只是這一次沒有出手,下次就未必了。
讓齊明旭離開他身邊才是安全的。
齊知舟說:“會。”
“哦,”齊明旭訥訥地點了下頭,“要是你開心,那我就去。”
·
晚飯后,齊明旭沒有纏著齊知舟,反而是把自己關在了房間里。
邊朗很詫異,一邊刷碗一邊揶揄:“你弟今天這么懂事,都知道給我們創造二人空間了?”
齊知舟接了一杯水,走到洗碗池邊:“他在和我賭氣。”
邊朗不可思議道:“你弟就是你的向日葵,他還能和你賭氣,稀奇啊。為什么?”
齊知舟不緊不慢地說:“我幫他報了學校的露營活動,他不愿意去。”
“那怪不得,他肯定想和你多待幾天。”邊朗說,“人小孩不愿意去就不去了,你非要讓他去做什么。”
齊知舟沉吟片刻,說:“邊朗,今天我和小旭去商場,發現有個人在監視我。”
邊朗正在擦骨碟的雙手微微一頓。
“所以你要找個借口把小旭支走,你怕牽連他。”
“嗯,”齊知舟沒有否認,“我不希望他被攪進這攤渾水,他是無辜的。”
“他是無辜的,”邊朗看著齊知舟,反問,“你就不是嗎?”
齊知舟抿了一口水,垂眸看著杯口,在心里無聲地回答——不是,當然不是。
邊朗扯過毛巾隨意擦了擦手,看齊知舟這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齊知舟小時候覺得全世界都欠他的,一有不順心脾氣就比茅坑里的屎還臭。怎么長大了變成這么個鳥樣,好像覺得他欠全世界的,遇到什么事光想著怎么往自己身上攬。
真他媽越長越歪!
邊朗把干毛巾往水池里一扔,語氣不自覺變得焦躁:“齊知舟,你腦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你小時候就是個大傻逼,福利院那些齷齪事和你沒關系,你總背著那么重的擔子干嘛,你有什么過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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