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小白眼狼會不會哭,能不能適應,那就不在司里里的考慮范圍了。
何志原以為司里里給他找的是份坐辦公室的工作,最不濟也是個教孩子畫畫的老師,沒想到最后來到了一個工地上。
本想直接離開,結果一轉身,對上司里里冷颼颼的眼神,何志瞬間不敢動彈了。
直到司里里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從工地上出來兩個負責人,一臉笑容的將何志帶了進去,司里里才哼著小曲離開了。
司里里原以為何志至少能撐三天,結果只一天時間,何志就頂不住跑回來了。
進門后,舉著一雙磨出水泡的手,憤怒的質問司里里,是不是要徹底毀了他才開心?
司里里挑挑眉,一臉的不解,“只是讓你出去上班賺錢還債,怎么就是要毀了你呢?這活兒別人能做,你怎么就做不得?”
“那些人能跟我比嗎?那些都是什么人?我是畫畫的,我將來是要成為大畫家的,我這雙手是要拿畫筆的,不是用來搬磚的……”
司里里可沒慣著他,上前一巴掌將何志的話抽了回去。
“說夠了嗎?你少說了一點,你這雙手除了可以拿畫筆,還能用來砸古董。要是沒有這雙手,我不會損失一千多萬存款,更不會替你背上四百萬外債!
擱我這裝上等人,你個晦氣東西你配嗎?”
何志被司里里這一記響亮的耳光抽清醒了,捂著臉,不敢再沖司里里發火。
更何況司里里說起那個被砸的古董花瓶,何志也沒有底氣反駁。
這段時間他所有的不幸,都是從砸碎古董花瓶后才開始的。
見何志服軟,司里里也沒放過他,劈頭蓋臉又是一頓罵后,連飯都沒讓吃,直接把人趕了出去:
“兩個選擇,要么你滾出去流落街頭,要么滾回去繼續搬磚。”
何志用腳頂住大門,把打滿水泡的手舉的高高的,“老婆,你看看我的手,我還要畫畫的!這雙手不能被毀了!”
司里里不耐煩的一腳把人踹開,關上門,冷漠無情的聲音從門內傳了出來:
“畫這么多年也沒見你畫出什么名堂,可見你就不是這塊料,以后就別浪費我的錢買畫紙顏料了,老老實實的搬磚掙錢還債,要不然就滾出這個家!”
何志一張臉憋的青一陣紅一陣,之前沒敢提起的離婚二字,這會兒順著情緒直接爆發出來:
“薛里!你太狠毒了,我要跟你離婚!”
司里里聞言,拉開門,斜視何志,“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我說,我要跟你準備個毒婦離婚!”
話音剛落,司里里又一個巴掌抽過去,“好大的臉!誰給你的膽子跟我提離婚的!”
罵完不解氣,又把何志拽進門,堵在門口就是一頓暴揍。
何志可能真的忍耐到極限了,即便在挨揍,嘴里還是一直喊著要離婚。
司里里揍累了,看著癱在地上跟死狗一樣的何志,問他,“你想好了,確定要離婚?”
何志忍著全身的疼痛,一字一句的怒道,“你個毒婦!我要離婚!我要告你故意傷害,我要讓你坐牢!”
司里里輕笑一聲,開始給何志算賬,“好啊,你想離婚,那我來跟你算算婚禮你能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