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貧窮,司里里吃不慣這清湯寡水的減肥餐,不過,即便她空間里裝滿了美食,她也要把屬于她和兩個孩子的份額吃回來。
就算自己虧了嘴,也不能便宜了張家人。
當然,實在吃不下的,她也會偷渡到空間里放著。
飯桌上,司里里看了眼張老頭旁邊空空的位置,明知故問,“爹,早上都沒看到娘,娘是因為二牛的事傷心吃不下飯嗎?”
張老頭:“……”
這話問的,老婆子到底因為啥起不來,你自個兒心里不清楚?
張老頭有心想罵司里里幾句,可是一想到自從昨天收到張二牛的死訊,司里里整個人就不正常了,還把老婆子胸前都戳爛了,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算了,二牛媳婦這是傷心過頭了,這兩天先不刺激她,免得她一個不順心拿針戳自己就麻煩了。
王氏小眼神偷瞄了張老頭幾眼,見張老頭沒有回答司里里的意思,心里更加好奇了。
老二媳婦昨晚到底跟婆婆說了啥,讓婆婆今天都沒有早起在院子里罵她們懶,甚至連早飯都不起來吃了。
見張老頭不說話,司里里幾口將菜糊糊吃完,吩咐兩個孩子慢慢吃,便將鍋里剩下的半碗糊糊倒出來,準備送進去給張婆子吃。
剛端著碗出了廚房,就看到張老三一家子從鎮上回來了。
張老三在鎮上私塾讀書,媳婦周氏打著照顧張老三起居的名義,在私塾附近租了個房子,將一雙兒女帶過去,一家四口全靠一大家子的血汗錢養著,在鎮上過著不用自己的小日子。
看到司里里,周氏臉上迅速露出笑容,幾步走過來,想要接過司里里手里的碗,“二嫂,我們一大早就往家里趕,一家人都沒吃早飯呢,謝謝二嫂。”
司里里手一縮,躲開周氏的手,眉頭皺起,一臉憤怒的瞪著周氏:
“你二哥死了你還笑的出來!你個沒心肝的東西,你二哥這么多年辛苦干活,就供養出這么一群白眼狼嗎!”
說著還不解氣,又一口“呸”在周氏臉上:
“娘昨兒傷心難過,今天都起不來床了,我給娘端碗粥過去,你都要上手搶,呸!你個不孝的東西!”
說完,狠狠瞪了張老三一眼,留下一句“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便徑直進了張婆子的屋子。
只留下大房和三房兩大家子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張老頭捧著碗的手,不自覺抖了一下。
原主之前在張家就是活脫脫老黃牛的性子,多苦多累都不抱怨,老兩口偏疼大房和三房,原主也沒有鬧過。
司里里從昨天到現在,又是打婆婆,又是罵弟妹,甚至還敢陰陽怪氣的嘲諷老三,張老頭這會兒已經在心里認定司里里是撞邪了。
司里里進了張婆子房間,順手反鎖好門,把碗放在桌上,上前一把揪住張婆子的頭發,把人從床上拖了起來。
“你個懶東西!也不看看什么時辰了還賴床上不起來,懶出升天的玩意兒,張老頭咋不休了你呢!”
司里里聲音不大,卻氣的張婆子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就連身上的薄被滑下去,傷到的地方露出來都顧不上了,一手護著頭發,另一手朝司里里臉上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