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巴不得老三揍死她倆啊。
司里里差點被這個小狗腿子逗樂,喝了口水,問溫久紅,“醫生有沒有說你爸啥時候能上班賺錢?”
溫家眾人:“……”
這話問的,好像那不是你爸一樣。
也是,真要是當親爹的話,也不至于剁了溫父的手了。
溫久紅心梗了半天,回答,“說是最近一個月都得躺床上不能動,出院后最起碼得養半年。”
司里里一聽,覺得不大妙了。
溫父要休養這么久,現在的崗位還能不能保住?
換崗位的話,工資待遇會不會下降?
她還指望溫父的工資過好日子呢,可不能因為溫父養傷的原因,降低自己的生活質量。
不過溫家人全是城市戶口,都能吃上供應糧,她再壓榨壓榨,全家供養她一個,應該能供得起……吧?
司里里想了想,決定等溫父出院后先看看情況再說。
這會兒溫母從放垃圾的房間里出來了,手里抱著一大捆破棉絮碎布料,放在客廳中央,讓溫久紅帶著兩個妹妹把棉絮和碎布分開,打算把棉絮都搜羅起來,可以重新彈了做棉被。
至于撿出來的碎布頭,就先用包袱皮墊著,放在客廳當墊被,暫時當地鋪用。
這樣晚上好歹還能有個睡覺的地方。
幾個人都忙活起來了,溫母看了司里里一眼,司里里沒有反應,再看一眼,還沒有反應。
溫母心里松了口氣,鼓足勇氣挪到司里里旁邊,抖著嗓子開口了,“里里,家里的錢都在你身上,你先給媽拿點,家里鍋碗瓢盆啥的得趕緊置辦起來,要不然連飯都做不了。”
司里里輕嗤一聲,“你是誰媽?給你臉了是吧,擱我這兒當媽,你配嗎?沒錢就去借!借不到一家子就去死,做不了飯關我屁事!”
溫母眼底的狠戾一閃而過,沉默半晌,拽著金寶出門去了。
“統子,看看她干什么去了。”
系統坐在小藍的藤尖上玩,聞言立刻起來干活,幾分鐘后,系統賊兮兮地道:
“宿主,那個女人在挨家挨戶的借錢借東西,見人就哭,每去一家都不忘敗壞你的名聲。”
司里里來了興趣,坐直了身子,問系統,“那她借到錢了嗎?都借到什么東西了?”
系統急了,“宿主,你沒聽我說嗎?那女的正在挨家挨戶的敗壞你名聲呢!”
“敗壞去唄!”司里里毫不在意,“我都是神經病了還要啥名聲?再說我名聲真爛了對溫家能有啥好處,她頂多跟人罵幾句我是不孝的白眼狼,別的事她也不敢說。”
原主跟溫母的血緣親情,看似束縛住了原主,其實對溫母來說,此時此刻的母女親情,又何嘗不是一道枷鎖呢。
如果是陌生人,溫母可以耍的手段有很多。
可偏偏原主是她的親生女兒,她還要在紡織廠工作生活,自己的臉面,溫家的臉面,她四個孩子的臉面,她得保住。
這就注定了溫母無法用對待陌生人的手段來對付司里里。
可司里里不一樣,她是完全無牽無掛,連神經病的名頭都給自己扣上了,哪里還在意什么不孝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