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打手們驚惶的槍聲,夜梟駕駛飛機飛向夜空。
很難得,哥譚今天的夜空非常晴朗。
月光照進夜梟的飛機,讓法爾科內能夠看清這架飛機的內部結構。
它看上去要比同時代的飛機要先進整整一個世紀。
可被死死捆住的法爾科內似乎不是很慌張,他將目光從那些按鈕上收回,冷靜地打量夜梟,隨后露出一個勝利般的微笑:“我確實低估了貓頭鷹法庭的實力,但現在看來我的命保住了。”
法爾科內相信貓頭鷹法庭,這個組織既然是由哥譚權貴組成,也就一定懂得分寸,不會輕易傷害同為上等人的自己,就像他沒有傷害托馬斯一樣。
只能說他既不懂貓頭鷹法庭,也不懂夜梟。事實上,貓頭鷹法庭的觀念非常接近奴隸制社會,他們的傲慢讓他們將所有不在這個組織里的人都視為低等人。而夜梟的思想則更平等更先進一些,他將所有人類都平等地視為世界之癌,完全不在意什么生命的價值,為達成目的愿意殺掉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不過夜梟確實不打算這個晚上就讓羅馬人死。
“確實,我沒有想著殺了你。”夜梟坦率地說,“殺掉你要簡單得多,直接一發炸彈就好了。”
哪像現在這么麻煩,還要計算炸藥量、選擇合適的地點、準備專業的器械,浪費了夜梟一個晚上。
雖然這么做也是為了未來能省些力,但法爾科內的存在依然讓夜梟非常煩躁。
“所以說,幕后之人想借著我來干什么?”法爾科內的語氣放松了不少,顯然,他把夜梟當成了一個普通的駕駛員什么的。
在他的想象中,自己怎么說也算是哥譚幕前的頂尖人物,無論如何也能與幕后的人達成些協議。
“幕后之人?幕后之人不就是我嗎?”夜梟將飛機懸停在一處廢棄建筑物上空,扯著法爾科內身上捆著的繩子就往下跳,在半空中展開自己的披風向下滑翔。落地的前一個瞬間,他松手讓羅馬人和哥譚母親來了個親切的貼面禮,自己則像只輕巧的貓頭鷹,無聲地落在地面上。
“我個人還是喜歡將重要的事情控制在自己的手里。”夜梟輕松揪起羅馬人,“但這件事確實還沒有重要到非要我全程把控的地步。”
這里是一家廢棄了的醫院。走廊黑暗、破舊,地上的灰極厚,每走一步能掀起來半米高的揚塵。
法爾科內被嗆得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夜梟則很有先見之明地用上了裝甲自帶的防毒面具。
“這里也是我的財產,廢棄了很長一段時間,被一個智商很低的民科專家占據,用于人體實驗。我把他殺掉后特意留下這些東西,果然,他的器材比他本人有用。”
“你要干什么?”羅馬人突然意識到不對勁,掙扎起來。
但貓頭鷹的爪子哪是那么容易掙脫的?夜梟甚至只用一只手就輕松壓制住了他掙扎的動作,就像貓頭鷹抓一只老鼠一樣簡單。
“為什么不自己想想呢?”夜梟難得溫和地反問他,“你以后可就用不上這么完整的腦子了,趁現在可以多思考一些東西。”
傻子都猜出來他要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