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島的火焰映紅了半邊天,廝殺聲、爆炸聲此起彼伏。小菊手持名刀,在混亂的戰場中艱難地穿梭。她剛剛協助幾名武士擊退了一群百獸海賊團的雜兵,此刻正急切地尋找著同伴的身影,尤其是錦衛門先生。她的和服已經被硝煙熏黑,手臂上也添了一道不算太深的傷口,但她的眼神依舊堅定,充滿了對和之國未來的期盼。
突然,前方一道熟悉又刺眼的身影讓她猛地停下了腳步。
那人穿著一身與周圍格格不入的、略顯滑稽的歌舞伎服飾,臉上畫著夸張的妝,手里拿著一支巨大的毛筆,正優哉游哉地站在一片廢墟之上,饒有興致地看著下方的混戰,仿佛這慘烈的戰場只是一場鬧劇。
“勘……勘十郎先生?”小菊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手中的刀幾乎要握不住。她寧愿相信自己是眼花了,是連日的戰斗讓她產生了幻覺。
那個身影緩緩轉過身,臉上露出了標志性的、略帶戲謔的笑容,但在小菊眼中,此刻這笑容卻比鬼島上任何鬼怪都要猙獰可怖。
“哦呀哦呀,這不是小菊嗎?”勘十郎,或者說,黑炭勘十郎,用他那獨特的、帶著唱腔的語調說道,“沒想到還能在這里見到你。怎么樣,看到我還活著,是不是很驚喜?”
“驚喜?”小菊的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悲憤與絕望,“你……你不是已經……錦衛門先生他們說,你已經……”
“已經被你們‘親手’解決了,是嗎?”勘十郎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刺耳,“真是天真啊,光月家的余孽們。我可是黑炭家的御用畫師,怎么可能那么輕易就死去?那場戲,不過是我為你們精心繪制的‘離別圖’罷了。”
“戲?”小菊的身體開始發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極致的憤怒,“我們二十年的等待,我們為了光月家的復興所做的一切努力,在你看來,都只是一場戲嗎?!你把我們當成什么了?!”
“當成什么?”勘十郎歪了歪頭,臉上的笑容變得殘忍,“當然是我偉大劇本里的棋子啊。光月御田的愚蠢,赤鞘九俠的忠義,還有你們這些小鬼的天真……都是我筆下絕妙的素材!尤其是你,小菊,你的天真和善良,真是太有趣了。”
“住口!”小菊猛地拔刀出鞘,刀光在火光中閃爍著冰冷的殺意,“你這個叛徒!你欺騙了所有人!你殺害了無辜的人!”
“無辜?”勘十郎嗤笑一聲,“在這亂世之中,何來無辜?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不過是選擇了更強的一方罷了。光月家早就該滅亡了!”他舉起手中的巨大毛筆,墨汁在筆尖凝聚,散發出不祥的氣息,“倒是你,小菊。既然又見面了,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畢竟,你知道了太多不該知道的事情。”
“手下無情?”小菊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悲痛與憤怒,眼神變得銳利如刀,“該說這句話的人,是我!勘十郎,今天,我就要為那些被你欺騙、被你傷害的人,討回公道!”
“討回公道?就憑你?”勘十郎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別不自量力了,小菊。你連握刀的力氣都……”
話音未落,小菊的身影已經動了!她如同離弦之箭,化作一道白色的閃電,手中的二代鬼徹帶著凌厲的風聲,直劈勘十郎面門!她的速度之快,遠超勘十郎的預料!
“哦?有點意思。”勘十郎眼神一凝,手中毛筆揮灑,“墨繪·御庭番眾!”數名手持苦無、身形詭異的墨影忍者憑空出現,擋在了勘十郎身前。
“雕蟲小技!”小菊眼中寒光一閃,刀光暴漲,“二刀流·浪切!”(注:此處假設小菊在戰斗中可能短暫使用二刀流或展現更強劍術,或原文就是一刀流,此處為文學渲染)
刀光過處,墨影忍者如同紙糊一般被瞬間斬碎,化作點點墨漬消散。小菊的刀鋒毫不停留,繼續朝著勘十郎劈去!
勘十郎臉上的笑容終于收斂,他沒想到小菊的實力竟然成長到了這種地步。他猛地向后一躍,同時毛筆在身前快速繪制:“墨繪·大天狗!”一只巨大的、面目猙獰的墨犬咆哮著撲向小菊。
小菊不閃不避,口中低喝:“心技一體!”她將對光月家的忠誠、對同伴的信任、以及對勘十郎的滔天恨意,全部灌注于刀中。二代鬼徹發出一聲輕鳴,刀身上仿佛泛起了一層淡淡的月華。
“一刀流·月影!”
清冷的刀光如同月下的流水,溫柔卻又致命。巨大的墨犬應聲而斷,再次化為墨汁。而小菊的身影,已經逼近到了勘十郎的眼前!
“你……”勘十郎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他沒想到小菊的攻擊如此迅猛,如此決絕。
“勘十郎!”小菊的聲音帶著哭腔,卻異常堅定,“你背叛了御田大人的信任!背叛了錦衛門先生的情誼!背叛了所有相信你的人!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