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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死郎猛地抬頭,眼神銳利如刀:“你是想說……讓外人來主導(dǎo)光月家的事?”
“我是想說‘務(wù)實’。”艾斯上前一步,幾乎與狂死郎平視,“推翻凱多和大蛇,只是第一步。之后呢?讓一個連‘餓肚子’都沒體驗過的孩子來定規(guī)矩?讓一群只記得二十年前故事的人來管現(xiàn)在的和之國?狂死郎,你在大蛇身邊演了二十年戲,該知道‘理想’填不飽肚子,‘忠誠’護不住活人。和之國需要的不是‘主君’,是能讓它真正站起來的‘掌舵人’——不管他姓不姓光月。”
狂死郎沉默了。他緩緩松開緊握的折扇,扇骨“咔”地一聲輕響,在死寂的倉庫里格外清晰。他看著艾斯,這個來自海外的“炎帝”,眼里沒有野心,只有一種近乎殘酷的清醒——那是見過太多戰(zhàn)爭和死亡后,才會有的對“生存”的執(zhí)著。
良久,他才低聲開口,聲音里帶著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疲憊:“你到底想做什么,艾斯?”
“我不想做什么。”艾斯聳聳肩,語氣又恢復(fù)了幾分爽朗,卻藏著更深的認(rèn)真,“我只是覺得,和之國的黎明,不該拴在一個孩子的褲腰帶上。你是光月家的家臣,可你更是和之國的人。狂死郎,或者說……傳次郎。”
當(dāng)“傳次郎”三個字從艾斯嘴里吐出時,狂死郎渾身一震,猛地攥緊了拳頭,指節(jié)泛白。
艾斯卻像沒看見,只是轉(zhuǎn)身走向倉庫門口:“你自己想。是繼續(xù)抱著‘主君’的名號等一個不確定的未來,還是……找個真正能讓和之國活過來的人。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話罷,只見他毫不猶豫地伸手一拉,倉庫那扇略顯沉重的大門便被緩緩打開。剎那間,如水般柔和的月色如潮水一般傾瀉而入,瞬間將整個空間都映照得亮堂堂的。而站在門口處的他,則仿佛沐浴在這銀色光輝之中,周身散發(fā)出一種令人難以忽視的氣息。
與此同時,一道身影也出現(xiàn)在眼前——正是狂死郎!此刻的他靜靜地佇立在那里,半邊臉頰完全暴露在了明亮的月光之下,顯得格外清晰;然而另一邊卻深陷于無盡的黑暗陰影當(dāng)中,宛如隱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似的。他就這樣默默地凝視著艾斯?jié)u行漸遠(yuǎn)的背影,手中緊握著一把精致的折扇,并時不時用它輕輕地敲擊著掌心,發(fā)出一陣陣輕微且沉悶的響聲。每一次的敲打聲似乎都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砸落在他那顆已經(jīng)堅守了整整二十年之久、從未有過半分松動和動搖的心上……
倉庫外,大和聽到動靜轉(zhuǎn)過頭,見艾斯出來,低聲問:“聊完了?”
艾斯點點頭,抬頭看了眼天上的月亮:“嗯,該讓他自己好好想想了。”
而在那昏暗且堆滿雜物的倉庫之中,狂死郎宛如一座雕塑般靜靜地佇立著,一動不動地凝視著前方,仿佛時間已經(jīng)停止流淌一般。直至艾斯?jié)u行漸遠(yuǎn)的腳步聲完全消逝于耳畔之際,他方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并慢慢地將身體倚靠在了那面散發(fā)著絲絲寒意的冰冷墻壁之上。
只見狂死郎微微抬起右手,輕輕地按壓住自己的眉心處,似乎想要借此緩解內(nèi)心深處的某種不安與困惑。然而,就在這一剎那間,一抹罕見的神情悄然爬上了他那原本堅毅果敢、毫無表情可言的面龐——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迷茫之色!
沒錯,光月家族并非僅僅只有桃之助一人存在。可是……對于眼前這個名叫“狂死郎”的男人來說,要勇敢地去面對和承認(rèn)這樣一個事實,又談何容易呢?
他的腦海中,光月御田的囑托、桃之助的身份、和之國的未來,像一團亂麻交織在一起。他曾以為,守護桃之助就是守護光月家,就是守護和之國的未來。可艾斯的話,卻如同一把利刃,挑開了他一直回避的問題。
“難道,我一直以來的堅持都錯了嗎?”狂死郎喃喃自語,聲音在空曠的倉庫里回蕩。
突然,一陣夜風(fēng)吹過,吹起了他的衣角。狂死郎猛地抬起頭,眼中的迷茫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
“不管如何,和之國的未來不能毀在我手里。”狂死郎低聲說道,他收起折扇,大步走出倉庫。
月光下,他的身影顯得格外高大,仿佛已經(jīng)做出了某種決定。而在不遠(yuǎn)處,艾斯和大和正靜靜地等待著他,一場關(guān)于和之國未來的新征程,即將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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