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告示?”娜美和山治對視一眼,都感到一絲不安。
“是的,”艾斯點頭,語氣凝重,“‘丑三小子’被抓了,大蛇要在明天正午,在花之都的刑場將他當眾處決,以儆效尤。”
“什么?!丑三小子被抓了?!”娜美驚呼出聲,臉上滿是震驚,“就是那個總在夜里偷取大蛇和貴族財物救濟窮人的義賊?”
“沒錯。”大和接口道,她靠在墻邊,手中的狼牙棒放在地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大蛇想用他的死來樹立威嚴,震懾那些心存不滿的民眾。”
小紫抱著戶子,臉色蒼白地補充道:“丑三小子在民間聲望很高,很多受苦的百姓都受過他的恩惠……大蛇此舉,實在是……”她沒有說下去,但眼中的憤怒和擔憂顯而易見。戶子則依偎在小紫懷里,小聲道:“那個丑三小子,是好人……”
山治聞言,眉頭緊鎖,叼著煙的嘴咂了咂:“明天正午就行刑?這也太急了,明顯是怕夜長夢多。”
娜美立刻冷靜下來,分析道:“現(xiàn)在的問題是,我們要不要去救他?”她看向艾斯,“艾斯,你怎么看?我們現(xiàn)在的首要任務是潛伏,等待路飛他們匯合,然后一起對抗凱多和大蛇。貿(mào)然去救一個身份不明的‘丑三小子’,會不會太冒險了?萬一暴露了我們所有人的位置,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娜美的顧慮不無道理,這也是最現(xiàn)實的問題。草帽一伙目前在和之國的力量還未完全集結,不宜過早暴露。
山治也點了點頭,雖然他對“義賊”這個稱號頗有好感,但也明白娜美說的是實情:“娜美桑說得對。而且,我們對這個‘丑三小子’一無所知,他到底是誰?有什么能力?我們甚至不知道他被關押在哪里,守衛(wèi)有多森嚴……營救行動的風險太大了。”
一時間,小屋內陷入了沉默。油燈的光芒映照在每個人的臉上,各有各的考量。小紫抱著戶子,雖然她心中希望有人能救下丑三小子,但也知道草帽一伙的處境艱難,不便開口強求。大和則將目光投向了艾斯,顯然是在等他拿主意。
艾斯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自己的胳膊,眉頭微蹙,顯然也在權衡利弊。他想起了告示上那刺眼的朱紅大字,想起了大蛇那副想用他人鮮血來穩(wěn)固統(tǒng)治的丑惡嘴臉,也想起了民眾們談起丑三小子時那隱晦的感激與期盼。
片刻后,艾斯抬起頭,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我覺得,應該救。”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艾斯?”娜美有些驚訝地看向他。
“為什么?”山治也問道,想聽聽他的理由。
艾斯看向眾人,緩緩說道:“大蛇如此大張旗鼓地要處決一個‘義賊’,甚至不惜打亂他原本的部署(如果他們的行動也算打亂了大蛇部署的話),這本身就很不尋常。通常這種民間義士,雖然麻煩,但不至于讓一個統(tǒng)治者如此急切地想要公開處死,除非……”
他頓了頓,目光深邃:“除非這個丑三小子的身份不一般,或者他掌握了什么大蛇非常忌憚的東西,甚至……他可能是某個反抗勢力的重要人物,大蛇想借此來打擊反抗的士氣。”
“而且,”艾斯的語氣中多了一絲感性,“我有一種感覺,這個丑三小子,不簡單。他能在大蛇的眼皮底下活動這么久,還深受民眾愛戴,絕非等閑之輩。在和之國,能得到民眾如此擁護的人,對我們未來對抗凱多和大蛇,或許會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助力。”
他看向小紫:“小紫小姐,你久居花之都,對這個丑三小子有什么了解嗎?”
小紫想了想,輕聲道:“我只知道他神出鬼沒,每次出手都直指大蛇和他身邊的蛀蟲,救濟的也都是真正困苦的百姓。大家都很感激他,但沒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有人說他是武士,有人說他是忍者,甚至有人說他是妖怪……”
“越是神秘,越可能不簡單。”艾斯總結道,“路飛他們雖然還沒到齊,但我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可能的盟友,或者說一個重要的‘火種’就這么被大蛇熄滅。如果我們連一個為民請命的義士都見死不救,那和那些助紂為虐的家伙有什么區(qū)別?”
大和立刻表示支持:“我同意艾斯的意見。救!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她握緊了手中的狼牙棒,眼神中充滿了戰(zhàn)斗的意志。
娜美看著艾斯堅定的眼神,又看了看一臉決然的大和,以及小紫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希冀,嘆了口氣:“我知道了。你總是這么亂來……不過,既然你決定了,我們就不能讓你和大和兩個人去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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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治也收起了擔憂,眼神變得銳利:“哼,那個混蛋大蛇,竟然想隨便處死好人嗎?好吧,艾斯,你說怎么干!我和娜美桑也會幫忙策劃的!”他的廚師服下,戰(zhàn)斗的熱血已經(jīng)開始沸騰。
“太好了!”戶子在小紫懷里,聽到大人們決定要去救那個幫助過很多窮人的“丑三小子”,小聲地歡呼了一句,又趕緊捂住了嘴,怕打擾到大人們。小紫也感激地看向艾斯和眾人。
油燈下,原本有些沉重的氣氛因為這個決定而變得熱烈起來。雖然前路依舊充滿未知與危險,但草帽一伙(以及艾斯這個編外核心成員)的字典里,從不缺少“冒險”和“義助”這兩個詞。一場針對花之都刑場的秘密營救計劃,開始在這間小小的廢棄茅屋里悄然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