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賓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那個背影,墨鏡后的眼睛微微發熱。
煙塵還沒散盡,馬林梵多的海風卷著血腥味,吹得處刑臺的海軍旗幟獵獵作響。白胡子看著擋在羅賓身前的草帽小子,那頂被硝煙熏黑的草帽下,眼睛亮得像剛點燃的篝火——和當年羅杰笑起來的時候,有幾分像。他突然低笑一聲,刀把往地上一頓,震得腳下的碎石跳起來:
“小鬼,光喊沒用。”白胡子的聲音透過震震果實的力量,壓過了戰場的嘈雜,“行刑架上的人(指被按在處刑臺邊緣的羅賓),海軍不會輕易放。想救她,就得把這群穿白衣服的雜碎全部打飛——”他抬起刀,刀尖直指赤犬和戰國,“草帽小子,我們聯盟吧。”
路飛眨了眨眼,沒等赤犬的怒吼砸過來,已經把拳頭往白胡子面前一伸,笑得露出兩排白牙:“好!”
一個字,干脆得像劈柴。
赤犬的巖漿“轟”地炸開,拳頭擦著路飛的耳朵砸在地上,焦黑的裂痕瞬間蔓延開:“狂妄!白胡子,你以為聯合一個小鬼就能翻盤?今天你們都得——”
“吵死了!”路飛突然側身躲過赤犬的追擊,橡皮手臂“嗖”地拉長,一拳砸向最近的海軍中將,“要打就快點!我還要帶羅賓回桑尼號吃烤肉呢!”
白胡子看著路飛像顆炮彈似的沖進海軍陣里,突然轉頭,目光落在船舷上還在抱著頭喊“我的船”的巴基身上。他瞇起眼,想起三十多年前,羅杰的船上總有個紅鼻子小鬼哭著喊“香克斯又搶我的肉”,被香克斯按在地上揉頭發時,鼻子紅得更像草莓。
“喂,紅鼻子小鬼。”白胡子的聲音帶著點戲謔,“你不是羅杰船上的嗎?我記得你和香克斯那小子關系不錯,整天黏在一起——”
“誰和香克斯關系好了啊混蛋——!!”巴基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跳起來,紅鼻子氣得發亮,“那家伙小時候就搶我的寶藏、偷我的肉干、還把我推下船!我跟他勢不兩立!!”他一邊喊,一邊偷偷往克洛克達爾身后躲,生怕白胡子一個不高興把他震碎。
白胡子嗤笑一聲,沒拆穿他——當年羅杰行刑時,他在人群最后看到過這個紅鼻子小鬼,哭得比誰都兇。他突然話鋒一轉,刀把往巴基面前一遞:“推進城那堆逃犯,是你帶出來的吧?”
巴基一愣,下意識挺了挺胸:“那、那是!老子可是‘越獄小隊’的領袖!幾千號人跟著我——”
“那就好。”白胡子打斷他,目光掃過遠處海面上隱隱浮現的黑影(推進城逃犯的臨時船隊),“海軍人多,我們這邊缺人手。紅鼻子小鬼,要不要聯盟?一起把這群海軍打飛,事后寶藏……分你一半。”
“寶藏?!”巴基的眼睛瞬間亮了,紅鼻子都在放光。他搓了搓手,又想起什么,猛地叉腰:“誰、誰是紅鼻子啊!要聯盟也可以,但得聽我的——不對,聽白胡子老爹你的!”他偷偷瞄了眼白胡子的刀,又看了看遠處海軍的戰艦,心里的小算盤打得噼啪響:和四皇聯盟打海軍,打贏了有寶藏,打輸了……大不了再跑唄!
“哼,算你識相。”白胡子沒戳穿他的小心思,轉頭看向一直冷眼旁觀的克洛克達爾,“沙鱷魚,你呢?站著看戲?”
克洛克達爾吐掉雪茄蒂,沙刃在指尖轉了個圈,瞥了眼被海軍圍堵卻還在傻笑的路飛,嗤道:“我對救女人沒興趣。”他頓了頓,沙刃突然刺向赤犬的后背,逼得赤犬回身格擋,“但我更討厭海軍的嘴臉。還有……”他看向白胡子,眼神復雜,“欠你的‘人情’(指推進城路飛救他出獄),今天還了。”
“喲~奴家當然站路飛君這邊啦~”伊萬科夫早就蹦到了路飛身邊,高跟鞋踩著海軍的腦袋,粉色霧氣“唰”地鋪開,“海軍的小餅干們,準備好接受‘奇跡荷爾蒙’的洗禮了嗎?特別是你,赤犬小狗狗~要不要讓老娘把你的巖漿變成冰淇淋呀?”
一瞬間,戰場的陣營徹底撕裂——
**白胡子海賊團殘黨**(馬爾科、喬茲等)、**草帽小子聯盟**(路飛、羅賓)、**越獄小隊**(克洛克達爾、伊萬科夫、巴基及推進城逃犯),三方臨時拼湊的隊伍,像一把突然擰成的拳頭,狠狠砸向海軍的包圍圈。
戰國在處刑臺上氣得渾身發抖,話筒里的聲音都在顫:“開火!全部開火!把這群叛逆全部擊沉!絕對不能讓羅賓和歷史正文落入他們手里!”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后面精彩內容!
處刑臺上,羅賓看著那個在海軍陣里橫沖直撞的草帽小子,又看向站在最前方、用刀劈開巖漿的白胡子,墨鏡后的眼眶突然有點熱。她悄悄展開手里的歷史正文,指尖劃過古老的文字——或許這個平行世界里,“D”之一族、歷史正文、還有她自己,不會再是“被消滅”的命運。
路飛突然從海軍堆里探出頭,看見羅賓正望著他,立刻用力揮手,大喊:“羅賓!等我!馬上帶你回家!”
羅賓愣了愣,突然笑了。她抬手,對著路飛的方向,輕輕比了個“OK”的手勢。
遠處,巴基還在哭嚎:“路飛!你別跑那么快!寶藏要分我一半啊——!!”
克洛克達爾一腳踹開想偷襲巴基的海軍,罵道:“閉嘴,紅鼻子!再吵把你埋進沙子里!”
“你才閉嘴!沙鱷魚!”
白胡子聽著身后的吵鬧,突然仰頭大笑,震得云層都散了幾分。他揮刀劈開赤犬的“犬吠紅蓮”,對著路飛的背影喊:“小鬼,別死了!死了寶藏可就沒你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