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虛無之中,一座由法則碎片臨時構(gòu)筑的浮空平臺上,歐嘉斯特靜靜懸浮。他胸口的輪回核心散發(fā)著柔和的黑白光芒,維系著凡界脆弱的生死平衡。平臺邊緣,空間如同水波般蕩漾,納茲、露西、格雷、艾露莎、溫蒂等妖精的尾巴成員,正警惕地看著這位既熟悉又陌生的“魔法王”。
他們是通過夏露露的預(yù)言和歐嘉斯特主動釋放的魔法信標才找到這里的。自上次神域討伐戰(zhàn)后,歐嘉斯特便銷聲匿跡,成為了傳說中“生死的看守者”。直到最近,凡界各地再次出現(xiàn)零星的“生死裂隙”,歐嘉斯特才主動聯(lián)系了他們。
“所以,你找我們來,不只是為了修復(fù)那些裂隙?”艾露莎握緊了手中的劍,她能感受到歐嘉斯特身上那股既神圣又危險的力量,與當(dāng)初在阿爾巴雷斯帝國時截然不同。
歐嘉斯特緩緩睜開眼,深紫色的瞳孔中映照著輪回核心的光芒。“裂隙只是表象,”他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重量,“真正的問題,在于核心本身。艾斯留下的‘秩序之火’印記,正在與核心產(chǎn)生某種……排斥反應(yīng)。如果繼續(xù)下去,不僅臨時建立的生死法則會崩潰,那縷印記也會徹底湮滅。”
“艾斯?!”納茲猛地抬起頭,眼中瞬間燃起火焰,“你找到讓艾斯復(fù)活的方法了?對吧!”
露西和格雷也緊張地看著歐嘉斯特,連哈比都難得地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態(tài)度:“真的可以復(fù)活艾斯嗎?”
歐嘉斯特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并非‘復(fù)活’。他的靈魂和肉體已在燃燒本源時徹底消散,常規(guī)的輪回法則無法收錄。但那縷‘秩序之火’印記,作為他存在過的唯一證明,被保存在了輪回核心深處。我研究了無數(shù)紀元的法則,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可能性——”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要拯救他,或者說,讓他以某種形式‘回歸’,必須前往他‘本來存在的世界’,奪取那一線‘存在的根基’。”
“本來存在的世界?”露西皺眉,“你的意思是……艾斯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
“嚴格來說,是他的‘根源’不在這個世界。”歐嘉斯特解釋道,“每個世界都有其獨立的‘命運線’和‘存在法則’。艾斯的意志印記之所以如此特殊,是因為它連接著另一個更高維度的世界線——那是他誕生、成長、燃燒生命直至死亡的‘原點世界’。他的‘存在根基’,他與那個世界的‘因果聯(lián)系’,就是那縷印記得以存在的最后支撐。”
“而現(xiàn)在,”歐嘉斯特低頭看向胸口的核心,“隨著印記與核心的排斥加劇,那絲來自‘原點世界’的支撐正在斷裂。要阻止它湮滅,唯一的辦法就是……親自去那個世界,找到并‘奪取’回那絲正在消散的‘因果聯(lián)系’,將其重新注入印記之中。”
“奪取?”格雷皺眉,“聽起來可不像是去請求幫助。”
“確實不是。”歐嘉斯特的聲音冷了下來,“那個世界的‘命運’或‘法則’,早已默認艾斯的‘存在’已經(jīng)終結(jié)。我們要做的,是強行從那個世界的‘因果織網(wǎng)’中,把屬于艾斯的那根‘線’抽出來。這無疑是對那個世界秩序的挑釁,會引來難以想象的阻力——可能是那個世界的‘世界意志’,可能是維護因果律的‘執(zhí)法者’,甚至……是那個世界本身的‘命運’反噬。”
納茲卻毫不在意這些,他眼中的火焰燃燒得更加旺盛:“管他什么阻力!只要能讓艾斯回來,就算是神擋路,我也把他燒了!告訴我,那個世界在哪里?怎么去?”
“納茲,冷靜點!”艾露莎按住他的肩膀,“歐嘉斯特先生,這個計劃聽起來太瘋狂了。我們對那個世界一無所知,貿(mào)然闖入……”
“你們沒有選擇。”歐嘉斯特打斷她,“如果印記湮滅,不僅艾斯徹底消失,核心也會因失去平衡而再次崩潰,到時候,不僅是這個凡界,甚至可能波及更多的平行世界。而你們,妖精的尾巴,是這個世界上少數(shù)能夠承受空間穿梭壓力,并且擁有足夠力量去執(zhí)行這種‘不可能任務(wù)’的團隊。”
他抬手,掌心浮現(xiàn)出一個由金色和黑色交織的復(fù)雜符文:“這是我解析輪回核心后,找到的指向艾斯‘原點世界’的坐標印記。我可以撕裂空間,打開一條臨時的‘跨界裂隙’。但裂隙極不穩(wěn)定,只能維持很短時間,而且……我無法預(yù)測你們會降落在那個世界的哪個角落。”
“更重要的是,”歐嘉斯特的目光變得無比嚴肅,“你們必須找到艾斯在那個世界的‘存在根基’。它可能是一件物品,一個地點,甚至是一個人的‘記憶’或‘情感’。找到它,并用你們的力量將其‘剝離’出來——記住,是‘剝離’,不是‘獲取’。這過程會極其痛苦,對那個世界造成的影響也未知。”
“而且,”他補充道,“我無法隨你們一同前往。我必須留在這里穩(wěn)定核心。你們只能依靠自己。一旦進入裂隙,你們與這個世界的聯(lián)系就會被暫時切斷,生死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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