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與格雷初識（第1頁）

午后的陽光斜斜地落在木質地板上，烏魯蒂娜剛和媽媽烏魯亞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和解，空氣中還殘留著一絲未散盡的淚痕與釋然。她轉頭看向站在門邊的艾斯，那個一直默默陪伴她走過低谷的朋友，臉上終于綻開一個略帶羞澀卻真誠的笑容。

媽媽，烏魯蒂娜拉著還有些局促的艾斯走到母親烏魯面前，聲音比剛才和姐姐說話時輕柔了許多，這是艾斯。

烏魯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溫和地落在艾斯身上，這位年輕人穿著干凈的衣服，眉眼間帶著友善的笑意，讓她不由點了點頭。

沒等母親開口，烏魯蒂娜便握緊了艾斯的手腕，像是急于證明什么般補充道：那段時間……我和媽媽鬧別扭，心里總像堵著一團亂麻，都是艾斯一直在鼓勵我。她頓了頓，眼眶微微泛紅，卻努力揚起嘴角：他說家人之間沒有解不開的結，還陪我練習怎么好好說話……要不是他，我可能到現在還別扭著呢。

烏魯看著小女兒難得一見的坦誠模樣，又看看艾斯略帶靦腆的笑容，伸手輕輕拍了拍兩個孩子的手背，溫聲道：好孩子，謝謝你照顧我們家蒂娜。艾斯連忙擺手：阿姨您別這么說，蒂娜她自己也很勇敢。

陽光透過窗欞，恰好落在三人交疊的手上，暖意融融。烏魯蒂娜看著母親眼中的笑意，突然覺得心里那塊一直懸著的石頭，終于穩(wěn)穩(wěn)落了地。

雪光漫進木屋時，烏魯正將兩個孩子推到壁爐前的羊毛地毯上。她解下沾著霜花的圍巾，銀灰色的發(fā)梢還凝著細雪，卻不妨礙她眼里的暖意。艾斯，蒂娜，來認識下我的徒弟。她朝門口方向揚了揚下巴，聲音里帶著不易察覺的驕傲。

穿藏青色斗篷的少年立刻挺直脊背，灰藍色眼睛像凍住的湖面，卻在瞥見烏魯袖口磨出的毛邊時悄悄軟了軟。他身旁的男孩則要活潑得多，白色短發(fā)立起來，露出沾著雪的靴子，卻仍仰著臉笑得燦爛。

這是格雷，烏魯先拍了拍少年的后背，指尖在他微微顫抖的手背上停頓片刻，這是利歐。

坐在木椅上的師兄弟倆交換了個眼神。艾斯剛放下手里的熱茶，指節(jié)還沾著墨痕——他正幫烏魯修補窗欞的圖紙。聽到名字時，他忽然笑出聲，眼角的細紋里盛著揶揄：收徒弟了？我還以為你要守著這些冰棱過一輩子。

艾斯哥哥！烏魯蒂娜輕輕踢了下艾斯的椅腿，少女的裙擺掃過地面的絨毛，媽媽別聽他的。她轉向兩個男孩子時，笑容比壁爐的火光還要柔和，格雷對吧？你的衣服呢。

格雷看了看突然脫光的自己，想要找衣服，卻被利歐搶先一步拽住：笨蛋，什么時候又把衣服脫了！跑過去一拳打在他頭上，頓時格雷頭上長了個包。

烏魯靠在門框上，看著徒弟們打做一團，看著艾斯悄悄往孩子們手里塞熱可可。雪粒敲打著玻璃窗，發(fā)出細碎的聲響，而木屋里的暖意正沿著羊毛地毯的紋路，一點點漫過每個人的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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