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號的帆影在東海的諸多島嶼間穿梭。艾斯和大和不再僅僅是漫無目的地航行,他們的目光變得銳利,每經過一個港口或是漁村,都會停靠上岸,試圖從當地人口中打探些消息。
起初,他們得到的信息大多零碎而模糊。東海的居民們對于“天降山峰”這種奇事知之甚少,畢竟那發生在遠離航道的海域。但當他們將詢問的重點轉向“近期是否有島嶼變得異常”或者“聽說過哪些無人小島突然不見了”時,一些令人不安的線索開始浮現。
在一個名為“螺鎮”的小漁港,一位飽經風霜的老漁夫,在艾斯遞過去的優質朗姆酒的催化下,終于打開了話匣子。
“不見了……確實有島不見了……”老漁夫呷了口酒,眼神中帶著一絲后怕,“大概一個月前吧,我們出海捕魚,回程的時候,路過‘月牙島’,那島不大,但形狀像個彎彎的月牙,很好認。可那天……海面上空空如也,只有一片海水!我們當時還以為是自己走錯了路,找了好久,就是找不到!那島就像……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月牙島?”艾斯在海圖上找到了這個不起眼的小島標記,“還有其他類似的情況嗎?”
老漁夫想了想,又點了點頭:“聽北邊‘迷霧灣’那邊的同行說,他們那邊也有個常年用來歇腳的無名小島,最近去也找不到了。一開始大家以為是海流改道,或者被什么自然災害毀了,但兩座島都這樣……就有點邪門了。”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又走訪了幾個偏遠的村落和補給點,類似的傳聞越來越多。消失的都是些地理位置偏僻、人口稀少甚至無人居住的小島,因此并未引起大范圍的恐慌,但串聯起來看,絕非偶然。
“所有消失的島嶼,都有一個共同點。”艾斯站在海圖前,手指點過那些消失島嶼的標記,“它們都相對較小,遠離主要航道,而且……地質結構似乎都比較穩定,不太可能因為地震或海嘯而完全沉入海底。”
大和抱著雙臂,眉頭緊鎖:“而且,都是‘消失’,不是‘沉沒’。如果是沉沒,總會留下些殘骸或者漩渦吧?但根據那些人的描述,更像是……整個被從海面上拔走了?”
“拔走了……”艾斯喃喃道,一個可怕的猜想在他心中愈發清晰,“金獅子史基……飄飄果實……”
大和猛地抬頭看向艾斯,眼中閃過一絲明悟,隨即又被更深的疑惑取代:“他把這些島嶼弄到哪里去了?為什么要這么做?”
“誰知道那個瘋子想干什么。”艾斯的語氣帶著一絲煩躁,“金獅子的野心極大,當年他就想憑借自己的力量和飄飄果實,改變整個世界的格局。他曾經試圖用無數漂浮的島嶼組成一支‘空中艦隊’。”
“空中艦隊?”
“沒錯,”艾斯回憶著關于金獅子的傳說,“雖然最后失敗了,但他對‘空’的執著恐怕從未改變。這些消失的島嶼……難道他又在策劃什么大規模的行動?用這些島嶼作為他新計劃的‘基石’?”
這個想法讓兩人都感到一陣寒意。如果金獅子真的在暗中收集島嶼,那他的目的絕對不會簡單。東海,這片相對平靜的海域,恐怕要被卷入巨大的風波之中了。
“我們必須找到他,阻止他!”大和的眼神變得堅定,她想起了御田日記中對金獅子那種“妄圖以一己之力顛覆世界”的瘋狂的描述。
“沒錯,但東海這么大,我們怎么找?”艾斯揉了揉眉心,這才是最棘手的問題。金獅子的行動極為隱秘,否則也不會只有這些零星的傳聞。
就在這時,負責了望的大和突然喊道:“艾斯!看那邊!海面上好像有奇怪的光芒!”
艾斯立刻沖到船舷邊,順著大和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遠方的海平面盡頭,天空似乎微微扭曲,隱約有奇異的彩色光暈閃爍,像是海市蜃樓,但又帶著一種不自然的能量波動。
“那是什么?”
艾斯的目光銳利如鷹,他凝神觀察了片刻,沉聲道:“不清楚,但絕對不正常。而且……那個方向,正好是幾個傳聞中島嶼消失的區域的中心!”
金烏號上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起來。那詭異的光暈,難道就是金獅子搞鬼的跡象?
“艾斯,我們過去看看!”大和主動請纓,眼中燃燒著戰斗的火焰。
艾斯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好!但要小心,金獅子可不是好對付的角色。準備戰斗!”
金烏號調轉航向,乘風破浪,朝著那片散發著不祥光芒的海域,全速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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