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簡單的破壞,這是白胡子用生命最后的力量,為兒子們砸開的生路!
“走啊——!!”白胡子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嘶吼,身軀晃了晃,卻依舊屹立如松,“這是命令!!”
馬爾科看著那道豁口,看著白胡子獨自面對千軍萬馬的背影,淚水終于決堤。他猛地擦干眼淚,不死鳥火焰暴漲:“喬茲!護住左翼!比斯塔!斷后!所有人,跟著我——沖!!”
“老爹……您多保重……”喬茲哽咽著,鉆石身軀擋住襲來的炮彈,“我們……一定會回來接您的!”
“老爹——!!”
兒子們的哭喊聲被狂風吹散,他們一邊回頭望,一邊拼命沖向那道用老爹生命打開的缺口。白胡子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的背影,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眼中的光芒卻一點點黯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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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看著那道豁口,又看著獨自屹立在焦土上的白胡子,沉默了。
馬林梵多的風,第一次帶上了刺骨的寒意。舊時代的殘黨,用震裂天地的力量,為新時代的兒子們,推開了最后一扇生的大門。而他自己,卻選擇留在了即將崩塌的舊世界里,化作一座永不陷落的豐碑。
缺口外,是兒子們奔向新生的背影;缺口內,是白胡子獨自面對海軍十萬大軍的,最后的戰場。
“快!跟上馬爾科隊長!別回頭!”
喬茲用鉆石化的后背硬生生抗住一發海軍戰艦的主炮,鉆石表面崩裂出細密的裂痕,他卻咬著牙嘶吼,催促身后的同伴加速通過白胡子砸開的缺口。馬爾科的不死鳥火焰在前方引路,青色的火翼如同燈塔,卷著路飛、羅賓、薩奇(此處按二次創作設定,薩奇存活)等人沖向海岸線——路飛還在掙扎,他望著遠處白胡子孤獨的背影,淚水模糊了視線:“艾斯還在里面!老爹還在里面!我們不能走!”
“路飛!”馬爾科猛地回頭,不死鳥的利爪抓住他的肩膀,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嚴厲,“這是老爹的命令!我們留在這里只會拖后腿!快走!”他看向薩奇,“保護好路飛和羅賓!帶他們去匯合點!”
薩奇用力點頭,他懷中抱著一把沾染血跡的長刀(或許是他自己的武器,也象征著對黑胡子的某種執念或傳承),左手死死拉住路飛:“路飛,聽馬爾科的!老爹為我們打開了生路,我們不能讓他白白犧牲!”
就在這時,一道慵懶卻致命的黃色閃光驟然出現在撤退隊伍的后方!“哎呀呀,想跑嗎?”黃猿半瞇著眼,手指凝聚出耀眼的光彈,“‘白胡子’的余孽,可不能就這么放走啊……八尺瓊勾玉!”無數光彈如同暴雨般射向薩奇和路飛的背影!
“休想!”
一聲蒼老卻帶著無上威嚴的低喝,如同平地驚雷炸響!
黃猿的光彈在半空中驟然停滯,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攥住!他猛地回頭,對上了白胡子投來的目光——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啊!渾濁,卻布滿血絲,燃燒著瀕死的烈焰,更有著睥睨天下的霸王色霸氣!那眼神沒有憤怒,沒有殺意,只有一種如同看螻蟻般的漠然,以及一絲“再敢上前一步,便讓你粉身碎骨”的絕對威懾!
黃猿的瞳孔驟然收縮。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那道目光中蘊含的力量,比剛才撕裂天地的震震果實更加恐怖——那是“世界最強男人”用一生征戰積累下的,足以讓任何強者靈魂戰栗的氣場!哪怕此刻的白胡子已是油盡燈枯,這道眼神,依然讓黃猿本能地感到了危險。
“嘖……真是個可怕的老家伙。”黃猿撇撇嘴,凝聚的光彈緩緩消散,身形一晃,退回到了海軍陣營中。他不是打不過,而是在那道眼神的威懾下,竟生出了“沒必要為了幾個小鬼,去招惹這個瀕死巨獸”的念頭。
僅僅一個眼神,便逼退了海軍最高戰力之一的黃猿!
撤退的眾人回頭望去,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白胡子拄著斷裂的薙刀,獨自站在焦土中央,周圍是數萬海軍,他卻像一座無法逾越的山岳,將所有危險擋在了身后。
“老爹……”馬爾科的眼眶再次濕潤,他知道,這是老爹最后的守護。
白胡子沒有回頭看他們,他的目光死死鎖定著前方重新集結的海軍大軍。戰國站在高臺上,臉色鐵青——黃猿的退縮讓他震怒,但白胡子那孤身一人的姿態,卻也讓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愛德華·紐蓋特!你以為這樣就能讓他們逃走嗎?!”戰國怒吼著,“海軍十萬大軍在此,你護得住一時,護不住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