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幾次后,喬千羽就被死亡繩索困在了一棟樓房的一層,一旦持棒神師降落下來,等待她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喬千羽面如白紙,稍稍猶豫了一下,就一步步走出樓房,來到大街上,仰望著空中的敵人,手中的長劍上指,劍芒吞吐不定,噴薄欲出。
既然注定了無法逃脫,那就干脆與敵人正面一搏,也沒有必要拖上樓房內的數萬居民做陪葬。
“想好怎么死了嗎?”
持棒的神師臉色猙獰,渾身上下散發著死亡氣息:“讓老夫追了這么久,不好好折磨你一番,實在難消老夫心頭的怒氣!”
喬千羽也不說話,只是死死地盯著對方,櫻唇緊咬,雙眼中射出不屈的光芒。
道道死氣在她身周盤旋游竄,似乎想竄到她身上將她捆住,卻被她的體外罡氣牢牢阻止在一米開外。
持棒神師見了她的表現,微微一愣,隨即陰惻惻地笑著:“小女娃如果不想受折磨,就乖乖地放下武器,向老夫投降,或許老夫會留你一條性命。”
他不笑還好,這一笑,模樣更加猙獰,簡直能讓嬰兒止啼,猛獸逃竄。
喬千羽依然不說話,雙眼中除了不屈的光芒外,還多了死寂神色。
“好好好,既然你這女娃不識抬舉,老夫就先取了你的性命,再慢慢炮制你的尸體。”
持棒神師發出一陣夜梟般的大笑,然后高舉骨棒,狂砸而下。棒如流星,還攜帶著無邊死氣,無量威壓。
喬千羽雙眉一豎,正待刺出手中的長劍,忽然一愣,長劍半途而止。
原來,就在持棒神師的骨棒下擊的一瞬間,她的胸口忽然飛出了一顆吊墜。吊墜上氣息翻涌,迅即凝聚成江遠流的模樣。
“好大的膽量,竟然敢向我的人下手,簡直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江遠流的身影剛一成型,就開口大喝,同時伸出右手,彈出了一點火星。
火星離手之后,就迅速放大,瞬間變成一桿火槍,迎著骨棒轟刺過去,火槍周身燃燒著大片烈焰。
火槍和骨棒還未接觸,空中已經傳來不絕于耳的“嗤嗤”聲,那是死氣被火焰燃燒的聲音。
那些死氣似乎被火焰克制,一遇到火焰,便被焚燒殆盡,化為青煙飄散。
某一刻,火槍與骨棒交撞在一起,發出爆震巨鳴。火槍寸寸斷裂,骨棒則高高彈起,帶著持棒神師向高空彈射。
巨大的沖擊波從火槍與骨棒的接觸點擴散開來,向四周沖蕩排卷,最后沖擊在兩側的樓房上,發出驚濤拍岸的聲音。樓房則搖晃不休,似乎隨時都要倒塌下來。
方圓數百米的空間內,溫度急劇上升,短短時間內就高達數十萬度。火焰覆蓋范圍的一切都在瞬間汽化,包括高強度水泥鋪就的地面。
身在半空中的持棒神師臉色劇變,感覺手中的骨棒熾熱無比,差點無法握住,渾身上下宛如處于一座高溫熔爐中,汗出如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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