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他故意拖長了聲音,還沖棒梗擠了擠眼睛。
棒梗一下子就明白了何雨柱的意思,咧著嘴露出兩顆豁牙,笑嘻嘻地說:“傻叔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數!”
一旁的賈張氏和賈東旭看到這一幕卻不阻止,在他們看來男孩子淘氣一點不算什么。
再說了今天棒梗淘氣,賈家可得了不少實惠,不但在易中海家大吃一頓,還拿到許大茂賠償的15塊錢,因此兩人只是相視一笑,權當沒看見。
何雨柱剛轉身要回屋,就瞧見三大爺閻埠貴背著手立在自家門口,腳尖一下下點著地,眼鏡滑到鼻尖也顧不上推。
看著閻埠貴伸長脖子張望的模樣,何雨柱心里暗笑——這閻老摳,只要是沾著“錢”字的事兒,比誰都心急,這會兒活像熱鍋上的螞蟻。
他故意慢悠悠地掏著口袋,想著:“催什么催?我還能賴賬不成?”
嘴上卻應著:“三大爺這是給您的,您收好了。”隨即將皺巴巴的5塊錢拍進閻埠貴掌心。
閻埠貴接過錢,像揣寶貝似的趕緊塞進內袋,臉上頓時笑開了花:“傻柱,還是你辦事敞亮!以后院里有啥風吹草動,盡管招呼我!”
他哼著跑調的小曲兒背著手離開,鞋底子踩在青石板上發出“噠噠”的響聲。
閻埠貴揣著錢哼著曲兒進了家門,一瞧見三大媽楊瑞華正在灶臺前忙活,立馬湊過去顯擺:“老伴兒!你瞧瞧這是啥!”說著掏出皺巴巴的五塊錢在她眼前晃悠。
楊瑞華手上的鍋鏟“當啷”磕在鐵鍋邊,眼睛直勾勾盯著錢:“哪來的?偷的搶的?”
“瞧你這話說的!”閻埠貴把錢拍在桌上,唾沫星子亂飛,“傻柱揍許大茂你知道吧?那許大茂嘴賤,編排傻柱和秦淮茹的閑話,傻柱讓他賠錢。
我就站出來說了兩句公道話,嘿!傻柱二話不說就塞給我五塊錢!”
楊瑞華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圍裙往腰間一解,顛著小腳把錢攥在手里反復摩挲:“還是老頭子你有本事!平常就說你腦袋靈光,這下應驗了吧!”
閻埠貴得意地把大背頭往后一捋,端起桌上的搪瓷缸子灌了口涼茶:“那可不?傻柱現在今非昔比,今兒坐著吉普車風風光光回來,在軋鋼廠怕是混得風生水起。”
楊瑞華突然一拍大腿,把錢“啪”地拍回閻埠貴掌心:“可不是嘛,咱兒子解成現在干臨時工,掙得少還不穩定。
解放還在上學呢,等畢業了,要是能靠傻柱的關系進軋鋼廠當正式工,那咱家可就踏實了。”
她拽著閻埠貴的胳膊晃了晃,“老頭子,你多在傻柱面前說好話,把關系處瓷實些。”
閻埠貴把錢鄭重其事地塞進貼身口袋,胸脯一挺:“這還用你說?我心里有數!往后院里有事,我多幫傻柱說兩句好話。
反正人情話不要本錢,幾句話的事兒,保管把關系處得妥妥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