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攥著皺巴巴的15塊錢,像揣著寶貝似的往家走。
攥錢的手心都握出了汗,心里盤算著:自己兒子賈東旭一個月工資才27塊5,這一下就進賬半個月收入了。
一進家門,賈張氏就迫不及待地把錢拍在桌上,笑得滿臉褶子:“東旭啊,今天咱家可真是走大運了!在易中海家白吃了一頓不說,還白得了15塊錢,這便宜占大了!”
賈東旭湊過來,眼睛盯著錢直發(fā)亮:“可不是嘛!不過易中海那,總不能天天去蹭飯。還得靠淮茹,她在傻柱那吃一頓,回來再喂小當(dāng),等于傻柱幫咱們養(yǎng)了兩個人,這筆買賣劃算!”
剛哄完小當(dāng)睡覺的秦淮茹聽見這話,望著賈東旭那綠得發(fā)亮的腦袋。忍不住冷笑一聲。她心里清楚得很,這些年靠著傻柱幫襯,日子才勉強過得去,但總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
賈張氏沒注意到秦淮茹的臉色,還在一旁念叨:“淮茹啊,你可得把和傻柱的關(guān)系處好了。這年頭能吃飽飯不容易,傻柱家的飯菜油水足,你多去吃一頓,抵家里兩三頓呢!”
秦淮茹嘆了口氣:“我知道的媽。這不我還答應(yīng)過兩天幫傻柱洗床單。不過,傻柱早晚要結(jié)婚的,等他有了媳婦,哪還能像現(xiàn)在這樣幫襯咱家?”
賈張氏也犯起愁來:“誰說不是呢!也不知道傻柱相親相得咋樣了。我下午去找雨水打聽,那丫頭嘴嚴得很,一點口風(fēng)都不露。”
賈東旭倒是不當(dāng)回事:“管他呢,到時候再說唄。媽,今天得了這么多錢,明天咱們改善改善伙食吧?”
一提到吃的,賈張氏眼睛立刻亮了。想起今晚在易中海家,臘肉沒吃幾口就被玻璃渣劃破了嘴唇,壓根沒盡興。
她一拍大腿:“明天我去買只鹽水鴨,再稱條魚,好好吃一頓!淮茹,你還是去傻柱那吃,別在家浪費糧食。”
一旁的棒梗高興得跳起來:“明天有肉吃咯!”
秦淮茹沒接話,心里卻有些不是滋味。想到平時和傻柱相處時的點點滴滴,臉上不自覺地?zé)崃似饋怼?/p>
天色漸晚,一家人洗漱完準(zhǔn)備休息。賈東旭卻突然摟住秦淮茹,想要親熱。秦淮茹一把推開他:“別鬧了,明天還得早起呢。”
賈東旭不依不饒:“你是我老婆,伺候我天經(jīng)地義!”
秦淮茹冷笑一聲:“這兩天我可沒吃你賈家一口飯!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我秦淮茹算是嫁了個窩囊廢!”
賈東旭氣得臉色通紅,正要發(fā)作。賈張氏趕緊過來打圓場:“大晚上的吵什么吵,都趕緊睡覺!”
在她的勸說下,這場風(fēng)波才算平息,屋里漸漸安靜下來,只留下此起彼伏的呼嚕聲。
再來看何雨柱這邊,實在熬不住困意,往床上一躺就睡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半夜一點多,他突然一骨碌爬起來,摸黑坐床邊發(fā)了會兒呆。
最近花銷像流水似的,再過些日子就要把于莉娶進門,辦喜事處處都得用錢,想到這,他心里直打鼓。
坐在床邊盤算了好一會兒,何雨柱咬咬牙下了決心——得去黑市走一趟。
這些天他可沒閑著,空間里時間流速是外頭的十倍,倉庫早堆滿了三百多個雞鴨蛋。前些日子種下的花生眼瞅著也要熟了,到時候又是一筆進項。
更別說空間里還藏著從宴席上順來的三斤新鮮豬肉、兩只老母雞,五斤封在瓦罐里的菜籽油,這些可都是實打?qū)嵉挠藏洝?/p>
這次要出手的東西有點敏感,為了穩(wěn)妥起見,何雨柱特意做了番偽裝。
他翻出塊舊毛巾蒙在臉上,又往一只鞋子里塞了團布,走起路來一瘸一拐,活脫脫像個腿腳不利索的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