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白熾燈把何雨柱家照得亮堂堂,二大媽踮著腳往墻上貼喜字,漿糊抹多了,喜字邊角往下耷拉,她也不在意。
扭頭笑得肩膀直抖:“哎喲我可算解氣了!許大茂那孫子成天在院里人五人六的,這回被傻柱懟得屁都不敢放,縮屋里跟鵪鶉似的!早就該有人治治他這臭毛??!”
一大媽邊撫平床單褶皺,邊朝他瞥了一眼,語重心長道:“柱子啊,都是老街坊,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鬧成這樣多不好。你這脾氣也得收收,做人還是要以和為貴。天天這么吵,院里哪還有安寧日子?”
說著,她將枕頭擺正,輕輕嘆了口氣,“許大茂再不是東西,咱也犯不著和他一般見識,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秦淮茹蹲在地上疊紅綢,聞言直起腰笑著說道:“一大媽,您就別白費心思了。他倆從穿開襠褲就掐?!?/p>
她把疊好的紅綢往桌上一放,搖頭苦笑:“除非許大茂轉性子,不然這架啊,有得吵。”
話音剛落,何雨柱沒臉沒皮地湊到秦淮茹跟前,嬉皮笑臉地拱了拱肩:“秦姐還是你了解我!
許大茂這孫子三天不罵,五天不打就能上房揭瓦。我要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還真當自己是院里的土皇帝了!”
說著還故意擠眉弄眼,逗得一旁整理喜字的雨水“噗嗤”笑出聲。
于莉原本低頭擺弄著紅繩,聽見動靜下意識抬眼,卻見何雨柱幾乎緊貼著秦淮茹,兩人肩并肩眉開眼笑的,親昵得像多年的老相好。
她攥緊紅繩,手指都用力得發白,喉嚨像被什么堵住似的發緊。她趕忙低下頭繼續手里的活兒,眼睛有點發熱,嘴角的笑容也消失不見了。
雨水眼尖,看見了于莉的異樣。她心里“咯噔”一下,偷偷用手肘撞了撞還在跟秦淮茹說得眉飛色舞的何雨柱,見他沒反應,又狠狠掐了他一把。
何雨柱疼得一蹦,轉頭正要嚷嚷,就看見雨水沖他拼命使眼色,又偷偷瞟了瞟低頭悶聲干活的于莉。
他撓撓頭,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訕訕地往于莉身邊挪了挪。
何雨柱蹭到于莉身邊,嬉皮笑臉地挨著她坐下,伸手就要去攬她肩膀:“哎喲我的姑奶奶,這是咋啦?誰惹我家莉莉不開心了?”
見她偏頭躲開,他干脆繞到跟前蹲下,仰著腦袋巴巴望著她:“莉莉你可別生氣,我剛才就是跟秦姐多說了兩句,絕對沒別的意思!你要還氣不過,就拿我撒撒氣,咬我兩口都行!”
說著還故意把胳膊湊過去,又從兜里掏出塊水果糖,剝開糖紙遞到她嘴邊,“你看,特意給你留的,甜著呢!我以后保證離別的女的遠遠的,眼里就只有你一個!”
何雨柱的舉動讓于莉緊繃的臉頰終于松動,她別過臉輕哼一聲,耳尖卻泛起薄紅:“誰跟你置氣了?我哪有那么小氣?!?/p>
話雖生硬,卻主動接過他手里的水果糖,指尖擦過他掌心時微微發燙,藏在身后的手悄悄攥住他衣角,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