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盯著何大清、關于山、蔡全無三人,越看越忍不住——三人都留著短寸頭,寬臉盤,笑起來眼角皺成一堆核桃紋,連聳肩的動作都像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他憋得肩膀直抖,終于“噗嗤”笑出聲:“我說你們老哥仨,是不是共用一張臉啊?站一塊兒跟三胞胎似的!”
關于山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伸手重重拍著大腿,笑得前仰后合,下巴都跟著抖個不停:“這小子嘴咋這么損呢!”
蔡全無抿著嘴,肩膀微微發顫,低頭用袖口蹭了蹭鼻尖的笑意。
何大清瞪了何雨柱一眼,故意板起臉:“小兔崽子,咋跟長輩說話呢!”
可嘴角也止不住往上翹,伸手想拍他的后腦勺,半道卻又改成了捋了捋他衣領。
關于山熱情地把眾人往屋里讓,路過蔡全無身邊時,一眼瞅見他手里的兩瓶瀘州老窖,眼睛登時亮起來,伸手接過來在手里顛了顛:“還是全無懂事!知道我好這口!”
他扭頭沖何大清擠擠眼,指了指廚房,“灶臺上有現成的花生米,你當年炒的那味兒我惦記多少年了,今兒必須露一手!咱哥仨好好地喝兩盅。”
何雨柱一聽這話,立馬往前湊了兩步,抬手拍了拍胸脯:“大爺,炒花生米這事兒我在行啊!您老哥仨多少年沒見了,趕緊坐一塊兒嘮嘮嗑,廚房交給我!”
說著就擼起袖子往廚房鉆,路過八仙桌時順手抄起桌上的搪瓷盆,嘴角還掛著笑:“今兒讓你們嘗嘗我改良版的鹽焗花生,保準比我家老爺子炒的還香!”
關于山被逗得直樂,拽著何大清往太師椅上按,蔡全無默默搬來馬扎放在桌邊,三個人圍坐在一起,剛開口聊了兩句當年的趣事。
廚房里就飄來“噼里啪啦”的油炸聲,混著咸香的花生味,把夏日的燥熱都熏得淡了幾分。
何雨柱端著油汪汪的花生米上桌時,搪瓷盆還冒著熱氣。
關于山伸手捻了顆扔進嘴里,腮幫子還沒嚼兩下就喊起來:“哎喲!這味兒絕了!比你爹當年炒的還酥脆,香,太香了!”
蔡全無也跟著點頭,手里的馬扎往前挪了挪,眼神直勾勾盯著盆里的花生。
何大清探著脖子瞥了眼,故意哼了一聲:“少油少鹽的,能好吃到哪兒去?”
話雖這么說,卻趁人不注意時,迅速往自己酒盅邊扒拉了一小堆。
等眾人聊得熱乎時,他又偷偷捻了顆放進嘴里,嚼了兩下,忽然伸手拍兒子肩膀:“咸淡倒是剛好……就是火候差了點……”
關于山瞅著他鼓囊囊的腮幫子,笑得差點嗆著:“你這家伙嘴上嫌棄,吃得比誰都歡呢!”
蔡全無低頭憋著笑,用袖口掩著嘴抿了口酒。
何雨柱斜倚在八仙桌邊,沖坐在太師椅上的何大清揚聲說道:“老爺子,您要覺得差火候,明兒我再炒三斤,您老搬個馬扎坐廚房門口盯著,保準讓您挑不出半粒糊花生!”
何雨柱瞅著關于山屋里擺的老物件直咋舌,指著博古架上的鬼谷子下山青花罐和雞缸杯說:“大爺,您這屋里的老物件可真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