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學不明白?”何雨柱脫了褂子搭在椅背上,伸手替媳婦掖了掖被角,“我大伯說,這行講究‘眼毒心細’,跟做菜一個理兒。
就像看那五花肉,肥瘦分層清楚的才是好貨;這古董呢,紋路、包漿跟人的精氣神兒似的,得細琢磨。”
于莉被他逗得笑出聲,指尖戳了戳書脊:“行,那你先琢磨琢磨這書咋看,明兒早起別誤了去食堂上班。”
何雨柱盯著燈光下媳婦嬌艷欲滴的臉頰,喉結滾動了兩下,忽然蹲下身用指節敲了敲床腳的青磚:“看書這事不著急,咱們先辦正事兒。”
于莉支起胳膊肘瞅著他扒拉床底下的地磚,只見男人指尖摳進磚縫用力一撬,整塊青磚竟“咔嗒”一聲翻了起來,露出個巴掌寬、半掌深的暗格。
里頭鋪著層舊報紙,橫七豎八躺著三個油布裹著的小瓶子,幾根金條壓著數疊紙幣。
“喲,還有這機關呢!”于莉裹著被子往前挪了挪,眼睛瞪得溜圓。
何雨柱捏著瓶子在手里晃了晃,瓶塞子上還沾著點陳年泥灰,一臉得意地揚了揚下巴:“這招兒我自個兒琢磨出來的!以前卸床板換榫頭,瞅見磚縫松動,順手就摳出個暗格。”
于莉伸手戳了戳他后腰,指尖帶著剛睡醒的軟乎勁兒:“就你鬼點子多,行了吧。”
話沒說完,突然想起上次藏錢,想了半天,絞盡腦汁,最后塞進米缸,頓時掐了把男人胳膊:“好你個何雨柱,早有這好地兒也不吭聲!”
何雨柱被掐得直咧嘴,反手握住媳婦的手往懷里帶:“那錢不是讓你收著的嘛,給了你,就是你的私房錢,你隨便花!”
于莉指尖觸到他掌心的老繭,忽然鼻尖一酸,仰頭瞅著他泛紅的耳尖輕聲說:“柱子你真好……”
話沒說完又抿了抿嘴,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他的腕子,“不過這錢我不瞎花,都攢著……”
她聲音越來越輕,臉頰漫上薄紅,“將來咱們有了孩子,得給娃置新衣裳、買零食、買玩具……”
何雨柱喉結滾動了兩下,忽然彎腰在她臉上啄了一口,胡茬蹭得她發癢。
窗外的蛐蛐兒叫得正歡,白熾燈昏黃的光暈里,男人的影子正慢慢覆上女人的肩。
于莉盯著何雨柱手里的小瓶子,聞到男人嘴里的酒氣:“你剛才偷喝啥了?一股子藥味。”
何雨柱喉結滾動了兩下,瓶塞“啵”地一聲彈開,露出棕紅色的液體:“老爺子給的……虎鞭酒!”
“虎鞭酒?”于莉挑眉重復了一遍,手指猛地戳向男人胸口:“好啊,你居然還藏著這玩意兒……”
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何雨柱突然把瓶子往五斗柜上一放,他伸手就去撈媳婦散在肩頭的頭發,掌心暖烘烘的。
“急啥……”于莉往后躲了躲,后腰抵上冰涼的床欄,卻被何雨柱用膝蓋輕輕分開了腿。
男人的鼻尖蹭過她耳垂,說話時呼出的熱氣把鬢角的碎發都熏得潮濕:“老爺子說這酒……喝完得趁熱打鐵。”
話音未落,床頭木架上的搪瓷缸突然晃了晃,光影在墻上投出兩片交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