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圍坐好開始吃飯,于莉咬了口包子,眼睛一亮:“爸,您這包子餡調得真好,比我在國營食堂吃的還香多了。趕明兒您教教我唄。”
“那是!”雨水立刻接話,筷子戳了戳籠屜,“咱爸當年在四九城早市賣包子,那可是出了名的好手,排隊能排出去二里地呢!”
何大清聽得滿臉得意,往煙袋里塞了撮旱煙,往何雨柱碗里塞了個包子,“尤其是你,多吃韭菜,這可是‘壯陽草’,男人吃了管用。”
這話一出口,于莉手里的筷子險些滑落,臉頰騰地紅到耳根。
何雨柱差點被包子餡嗆到,瞪了何大清一眼:“您老吃飯也不閑著,盡說些有的沒的。”嘴上嫌棄,手里卻加快了吃包子的速度,三兩口就吞了一個。
雨水憋著笑,往嫂子碗里添了勺涼拌蛇瓜,故意逗何雨柱:“哥,爸說得對,昨兒我還聽你在院子里打噴嚏呢,準是體虛。”
“去去去!”何雨柱抄起鴨腿就往妹妹嘴里塞,“小孩子家懂什么,多吃點肉!”
席間,雨水突然放下筷子,瞇著眼打量何雨柱:“哥,今早在公廁扔二踢腳炸許大茂的事兒,準是你指使棒梗干的吧?”
她戳了戳碗沿,“賈東旭和他媽賈張氏摳搜得連醋都要兌水喝,哪舍得給棒梗買二踢腳?”
何雨柱夾著包子的筷子頓了頓,嘴角往上一揚,露出抹得意的笑:“小丫頭片子,心眼倒不少。”
他得意地說道:“我給了棒梗五毛錢,跟他說:‘雖說許大茂編排我和你媽,但你可不能在他上廁所的時候用鞭炮炸他。’
這小子一聽就坐不住了,當場拍著胸脯說‘叔,我是男子漢,忍不了這口氣!’”
“你呀,凈教壞孩子!”于莉輕拍他手背,眼里卻含著笑。
何大清聽得樂不可支,旱煙袋在桌沿磕得咚咚響:“跟你爹我年輕時一個脾氣!當年許大茂他爹許富貴偷我家腌菜,我直接往他自行車胎里扎了三根釘子。”
“老爺子,您這可不對啊。”何雨柱笑著夾了個包子塞給何大清。
“我這是替天行道,許大茂哪回不是蔫壞?上次這小子故意壞我名聲,說我和秦淮茹有一腿,今個兒就得讓他嘗嘗濺一身糞水的滋味。”
雨水深深看了何雨柱一眼,心想許大茂這回可沒瞎說,他可不就是和秦淮茹不清不楚的。
何大清吧嗒著旱煙,望著窗外漸深的暮色,忽然“呸”地吐了口煙渣:“這四合院就沒個消停時候!許家那對狗父子,哪天不遭報應我把煙袋鍋吃了。”
他轉頭沖兒子擠眼,煙袋桿敲得桌沿咚咚響,“下回別玩陰的,直接拎酒瓶子砸他腦殼!老子當年揍許富貴,可是抄起扁擔追出三條街!”
一屋子人哄笑起來,屋里的艾草香混著飯菜味飄出門縫。
何雨柱又往于莉碗里添了塊烤鴨,聽著何大清講起當年整治許富貴的舊事,忽然覺得這頓飯吃得格外舒坦。
管他外頭如何雞飛狗跳,自家飯桌上的這點煙火氣,比什么都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