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鼓著腮幫子,手指無意識揪著何雨柱衣領上的線頭。
半晌才泄了氣似的嘆口氣:“柱子,你最近多努努力,早點讓我大姐懷上,也算是了了我們大家的一樁心事。”
窗欞外的月光斜斜切進屋里,在她發頂鍍了層銀邊,倒顯出幾分難得的溫柔。
何雨柱趕忙點頭,粗糙的手掌覆上她手背輕輕摩挲:“成,那讓大姐多來走動走動……”
話沒說完,腰上突然傳來掐肉的刺痛,他疼得直咧嘴,就見于莉杏眼圓睜:“便宜你了!”
“冤枉!我也很辛苦的!”何雨柱夸張地捂住腰,順勢把人摟進懷里,下巴蹭著她發旋兒胡謅。
“你們兩個大美人,沒‘虎骨酒’我還真頂不住!”
屋內突然靜下來,只聽見遠處傳來零星的狗吠。
于莉的手指慢慢蜷進他后背的衣衫,聲音輕飄飄的:“你是不是喜歡上我大姐了?”
何雨柱翻身將她壓住,月光在兩人交疊的影子里碎成點點銀箔。
他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帶著笑的熱氣撲在她臉上:“胡思亂想什么?你才是我的最愛。乖,睡吧,明天還要早起上班呢。”
說著順手扯過薄毯裹住兩人,把最后一絲不安都擋在了月光之外。
于莉突然用力推開他,翻身背對著墻,聲音悶悶的:“我不管,我就要聽一句真心話,你喜歡她嗎?”
月光透過窗欞的縫隙,在她蜷縮的肩頭投下一道銀邊,顯得有些孤零零的。
何雨柱嘆了口氣,伸手將她往懷里帶,下巴抵在她發頂輕輕蹭了蹭:“我這輩子最喜歡的人是你,從見你第一面起就認準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篤定,手掌一下又一下撫著她的后背,像是安撫炸毛的小貓。
于莉僵持了好一會兒,才慢慢轉過身,臉頰還有些泛紅:“算……算你過關了。”
她嘴上還硬著,卻主動往他懷里鉆了鉆,鼻尖蹭著他溫熱的胸膛,嘴角悄悄揚起一抹藏不住的笑意。
晨光透過糊著報紙的窗戶漏進屋子,何雨柱頂著兩個青黑的眼圈從里屋晃出來,頭發亂糟糟地支棱著。
于莉跟在后面,耳尖紅得能滴血,雙腿發軟,膝蓋微微發顫,差點被門檻絆倒。
面對媳婦一整晚層出不窮的“送命題”,折騰到后半夜,何雨柱無奈之下,只得祭出“殺手锏”,才將懷里不依不饒的人哄得沒了脾氣。
正端著白粥喝得稀里嘩啦的雨水瞅見兩人,“噗”地把粥噴在桌上,笑得前仰后合:“哥,換了紫檀的大床也不要這么使勁折騰啊!街坊四鄰昨兒半夜還以為咱家進賊了!”
何雨柱抄起桌角的筷子就想敲她腦袋,老臉漲得通紅:“滾滾滾!我這不是為了咱老何家傳宗接代嘛!”
這話一出,正在灶臺添柴的何大清手一抖,煙袋鍋子差點戳著自己腳面。
老爺子重重哼了一聲,可想起當年自己新婚時,和媳婦關起門來折騰得比這小子還瘋,到嘴邊的訓斥又咽了回去。
于莉羞得拿帕子捂住臉,追著小姑子滿院子跑,揚起的衣角掃落了窗臺上晾曬的干茉莉花。
夏日的風裹著蟬鳴掠過,將淡白色的花瓣卷得打著旋兒,飄飄揚揚落進腌菜壇子里,驚起一圈細碎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