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劉洋率先邁步踏入沼澤。腳剛觸碰到沼澤邊緣的淺水,霧氣便如同活物般涌來,試圖纏繞他的四肢。劉洋周身泛起一層淡淡的靈力光暈,霧氣一觸到光暈,便如同冰雪消融般消散。他走得極為穩健,每一步都精準地落在暗藏的堅硬泥塊上,即便偶爾踏入淤泥,也能借著靈力輕盈躍起,全程未沾半點污泥。
李青月緊隨其后,有劉洋的靈力光暈庇護,周圍的瘴氣無法近身,幻境也難以侵入她的識海。她看著前方劉洋挺拔的背影,心中愈發敬佩——此人不僅實力強大,對環境的掌控更是精準到了極致,仿佛這兇險的迷霧沼澤,在他眼中不過是尋常庭院。
兩人前行不過三里,劉洋的靈識突然捕捉到一絲異常的氣息——沼澤深處,有兩股靈力正在激烈碰撞,其中一股帶著狐族特有的靈動,卻明顯處于弱勢;另一股則更為霸道,隱隱夾雜著金丹中期的威壓。
“前方有修士在交手,我們去看看。”劉洋話音未落,身形已如同鬼魅般朝著氣息傳來的方向掠去。李青月連忙運轉靈力跟上,好在有劉洋留下的靈力印記指引,她并未迷失方向。
穿過層層霧靄,眼前的景象逐漸清晰。只見一片相對干燥的泥灘上,一名身著粉色衣裙的少女正被三名身著灰衣的修士圍攻。少女生得極為嬌俏,頭頂豎著兩只毛茸茸的粉色狐耳,身后一條雪白的狐尾正警惕地擺動,周身泛著淡粉色的靈力光暈——顯然是一名狐族修士。
三名灰衣修士皆是金丹初期的修為,手中持著特制的“鎖妖網”,不斷朝著少女發起攻擊。為首的是一名面容陰鷙的老者,周身散發著金丹中期的威壓,手中還握著一根鑲嵌著黑色寶石的法杖,法杖頂端不時射出黑色的靈力彈,逼得少女連連后退。
“白晶晶,你私自盜取族中的‘狐族引路符’,還敢勾結外人,背叛狐族,今日若不束手就擒,老夫定要廢你修為,將你逐出狐族!”老者厲聲喝道,法杖再次揮動,一道黑色的靈力鎖鏈朝著少女纏去。
被稱作白晶晶的狐族少女眼中閃過一絲倔強,她手中凝聚出一道粉色的狐火,朝著靈力鎖鏈擲去:“胡長老,明明是你勾結焚天谷,想將狐族引向滅族之路,我偷引路符,只是為了阻止你!這符我絕不會交還給你!”
狐火與靈力鎖鏈碰撞,發出“滋滋”的聲響,狐火瞬間被擊潰,靈力鎖鏈余勢不減,直接纏住了白晶晶的腳踝。白晶晶驚呼一聲,身體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泥灘上,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敬酒不吃吃罰酒!”胡長老冷笑一聲,手持法杖朝著白晶晶走去,“既然你不肯交,那老夫就親自來取!等老夫將引路符交給焚天谷的大人,狐族便能得到焚天谷的庇護,到時候,整個修仙界誰還敢小瞧我們狐族?”
白晶晶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靈力鎖鏈死死纏住,根本無法動彈。她看著步步逼近的胡長老,眼中充滿了絕望——她本是狐族的天才修士,因察覺胡長老與焚天谷勾結,偷取了能避開焚天谷外圍禁制的“狐族引路符”,卻沒想到剛逃出狐族領地,就被胡長老帶人追上。
就在胡長老的法杖即將觸碰到白晶晶額頭的瞬間,一道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以多欺少,勾結外人,狐族的長老,倒是好大的威風。”
胡長老動作一頓,猛地轉頭望去。只見劉洋與李青月正站在不遠處的泥塊上,目光冷冷地看著他。胡長老感受到劉洋周身散發出的靈力波動,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哪里來的野小子,也敢管我狐族的閑事?識相的就趕緊滾開,否則別怪老夫連你們一起收拾!”
劉洋沒有理會胡長老的威脅,而是將目光落在白晶晶身上,溫和地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白晶晶愣了一下,隨即連忙搖頭:“道友快離開這里,他是狐族的胡長老,實力很強,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實力很強?”劉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諷。他緩緩釋放出金丹后期的威壓,雖未全力爆發,卻如同無形的大山,瞬間籠罩了整片泥灘。
胡長老臉上的不屑瞬間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震驚與恐懼。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劉洋釋放的威壓比他強了不止一個層次,這種威壓,只有金丹后期的修士才能擁有!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個看似普通的人類修士,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胡長老聲音顫抖,手中的法杖不由自主地握緊,“我是狐族的長老,你若敢對我動手,狐族絕不會放過你!”
“狐族?”劉洋冷笑一聲,“一個勾結焚天谷,背叛同族的長老,也配代表狐族?”
話音未落,劉洋抬手凝聚出一道火系靈力,輕輕一彈指。火系靈力如同流星般飛向胡長老手中的法杖,速度快到極致。
胡長老瞳孔驟縮,想要躲避卻根本來不及。他只能下意識地運轉靈力,試圖護住法杖。然而,他的靈力在劉洋的火系靈力面前,如同紙糊般脆弱。
“咔嚓——”
法杖頂端的黑色寶石瞬間被焚毀,杖身也被燒出一個大洞,靈力波動瞬間消散。胡長老只覺得一股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手臂被靈力余波掃中,瞬間泛起一層焦黑,劇痛讓他忍不住慘叫一聲。
“長老!”三名灰衣修士見狀,連忙手持鎖妖網朝著劉洋撲來。他們雖然害怕,卻不敢違抗胡長老的命令。
劉洋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左手再次凝聚出三道冰系靈力,彈指間射向三名灰衣修士。冰系靈力精準地擊中了三人的丹田,沒有驚天動地的碰撞聲,三人只覺得丹田一陣劇痛,體內的靈力瞬間消散,紛紛倒在地上,失去了戰力。
胡長老看著倒地的三名修士,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劉洋,心中充滿了恐懼。他知道,自己絕不是劉洋的對手,再不走,恐怕連性命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