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么說,嘴角卻不受控地揚起,心里像泡了蜜似的,甜得發慌。
水池邊的劉大媽早豎著耳朵聽了半天,見許大茂和賈張氏越說越難聽,臉漲得通紅,圍裙往石臺上一甩就沖了過來。
“你們兩個還有完沒完!”她指著兩人鼻子怒喝道:“好好的姻緣讓你們糟蹋成什么樣了?真當我們街道辦是擺設?賈張氏,你又想去街道辦的學習班呆幾天了是吧?上次偷拿鄰居煤球的事還沒讓你長記性?”
賈張氏張了張嘴想辯解,被劉大媽瞪得縮了縮脖子。
劉大媽又猛地轉頭,沖著許大茂冷笑:“還有你許大茂,一肚子壞水!你一個資本家的女婿還想翻天啊?別以為沒人知道你下鄉放電影的時侯干的那些腌臜事!”
許大茂把煙頭狠狠碾在地上,嘟囔著“多管閑事”,卻不敢再多說一句。
劉大媽叉著腰步步緊逼:“明天我就找街道王主任評理,看看誰還敢在這兒造謠生事!”
兩人被她這股氣勢震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灰溜溜地轉身往自家走。
賈張氏臨走還不忘瞪了眼何雨柱的屋子,卻被劉大媽一聲“站住”嚇得小跑起來,只留下石板路上凌亂的腳步聲。
打發走許大茂和賈張氏后,劉大媽拍拍圍裙上的灰,三步并作兩步往何雨柱屋里趕。
一推開門,她就拉著于莉的手,語氣急促又懇切:“閨女,你可別聽那倆混不吝的瞎咧咧!柱子這孩子打小在院里長大,老實本分、手腳勤快,街坊鄰居誰不夸?
我們街道辦組織的相親活動,都是經過仔細考察的,能把你倆湊一塊兒,那都是千挑萬選過的!他倆這種落后分子,就見不得別人好!”
于莉臉頰微紅,輕輕晃了晃劉大媽的手,眉眼彎彎笑道:“劉嬸,您就別操心啦!今天相處下來,我心里早有數了。柱子哥什么樣的人,我信自已的眼睛!”
劉大媽聽了這話,懸著的心才落回肚子里。
她轉頭看向何雨柱,皺著眉頭催促道:“時侯也不早了,柱子你送一下于莉回家。那倆貨保不準待會兒又來搗亂,路上小心著點!”
何雨柱趕忙點頭答應,轉身從抽屜里翻出一包大白兔奶糖塞進于莉手里:“我這沒什么準備,這些奶糖帶回去甜甜嘴。”
于莉推讓了幾次,不好意思地說:“奶糖太金貴了,這怎么行呢。”
何雨柱撓著后腦勺嘿嘿笑:“嗐!吃個糖算啥,拿回去給家里人嘗嘗!我徒弟馬華他們家親戚在副食商店上班,搞這東西我有路子,要是覺得好吃,我再去淘換。”
于莉捧著奶糖,耳根子都紅透了,眼睛亮晶晶地說:“那太謝謝了柱子哥!我弟弟早就嚷著要吃大白兔奶糖了。
上次他通學帶了一顆到學校,他眼巴巴看人家吃完,回來念叨了好幾天。這下可算能記足他了!”她抬頭看向何雨柱,眼里記是笑意。
何雨柱又轉頭招呼妹妹雨水:“雨水,你送送劉嬸回家。”
趁劉大媽轉身整理衣服的空當,他偷偷塞給雨水一張十元大鈔,壓低聲音說:“等會兒去熟食店買只烤鴨給劉嬸送去,剩下的錢你留著買零嘴。劉大媽這人仗義,有事她是真上!”
雨水眼睛一亮,趕忙把錢攥進手心,小聲說:“哥,我也覺得劉大媽挺好的,剛才她教訓賈張氏和許大茂的時侯,看著可真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