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輕碰她微張的唇。她身子猛地繃緊,卻在他掌心撫過她后腰時慢慢軟下來,指尖無意識地攥住他襯衫下擺,把紐扣扯得歪了兩顆。
他手臂箍住她后腰,掌心順著衣襟邊緣往上,感受她在掌下顫得厲害,卻又將臉埋在他肩頸處,指尖劃過他后頸皮膚。墻上影子晃得發燙,他低頭含住她唇,嘗到殘留的酒氣。
“趕緊吹燈。”于莉的聲音埋在他衣襟里,帶著一絲輕顫。
何雨柱笑著伸手拂滅燭火,黑暗中只聽得見彼此急促的呼吸聲。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紙漏進來,隨著木床吱呀輕響,漸漸被晃動的影子染得模糊……
夜愈發深沉,何雨柱屋里的動靜漸漸低了下去。
四合院東廂房的墻根下,五個黑影正貓著腰貼在窗紙上。
劉光天耳朵緊貼著窗框,忽然咧嘴笑出聲,用肘子捅了捅旁邊的賈東旭:“嘿,傻柱可以啊,這都一個多小時了!”
他話音剛落,身后的許大茂就嗤笑一聲:“瞧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兒。”
賈東旭梗著脖子,滿臉不服氣:“是挺厲害的,不過比我還差一點。”
他這話惹得閻解放直撇嘴:“你就吹吧!你結婚那晚,我哥去聽墻根,回來都說不到一分鐘就消停了。”
站在最邊上的閻解成渾身繃緊,拳頭攥得咯咯響。他想起白天于莉嬌俏可人的模樣,此刻卻在隔壁炕頭被何雨柱摟著……心里很不是滋味。
“跟他爹老賈一樣,廢物點心一個。”突然響起的粗啞男聲驚得五人齊齊哆嗦。
劉光天轉頭時差點撞上許大茂的鼻子:月光下,何大清叼著煙袋鍋子站在三步外,煙袋桿在手里晃得叮當作響。
五個小伙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蹭地蹦起來往后退,閻解放腳底一滑,屁股墩在青磚地上。
“叔、叔您咋……”賈東旭喉結滾動,看著何大清手里明滅的煙袋鍋子,想起白天這老頭揪著易中海撞墻的狠勁,后槽牙直打顫。
何大清吧嗒著煙袋鍋子上前兩步,煙袋桿依次敲過五人腦袋:“聽墻根?咋沒見你們聽自家老子老娘的?”
劉光天捂著頭賠笑:“我們這不……鬧著玩呢。”
“玩?”何大清冷笑一聲,煙袋鍋子在墻上磕得簌簌掉灰,“明兒敢把這話傳出去,老子擰斷你們的舌頭。”
說完瞥了眼緊閉的屋門,轉身背著手往自己屋走,蒼老的聲音混著煙袋晃動聲飄過來:“小年輕沒個正形……”
幾個小伙等他影子消失在拐角,才敢互相瞅一眼。
劉光天率先憋不住,捂著嘴發出悶笑。閻解成揉著被敲疼的頭頂,嘟囔著往自家走:“有這么當爹的嗎……”
劉光天捂著嘴笑到肩膀直顫,捂著肚子往茅房跑。今晚這出,夠他跟弟兄們吹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