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沒空。”何雨柱直接打斷,把泔水桶往地上一墩,濺起幾滴臟水,“于莉要去百貨大樓買衣服,我得陪著。”
說完轉身就走,留下賈張氏在原地嘟囔:“娶了媳婦忘了娘,這何家沒一個仗義的!”
秦淮茹望著他的背影,窩頭在掌心浸潤出細密的汗印。
爐膛里的火突然竄起來,把她眼角的淚都烤得發澀,恍惚想起去年冬天,何雨柱頂著風雪送餃子,棉襖上還結著冰碴子。
“淮茹!杵在那兒發什么呆?還不快去拿棒槌!沒見泡在盆里的床單都發臭了么?”
賈張氏的數落聲在身后響起。秦淮茹低頭應了聲,轉身時撞見鏡子里的自己:胸脯依舊挺拔,大眼睛明亮如故,皮膚還算白皙,只是頭發因長期缺乏營養變得枯黃。
窗外于莉的笑聲脆生生的,混著油餅焦香,把屋子里的霉味襯得愈發濃重。
何雨柱坐在桌前,稀里呼嚕喝著于莉煮的小米粥,油餅蘸著炒雞蛋往嘴里塞,腮幫子鼓得像只倉鼠。
于莉倚在門框上笑他:“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雨水晃著空碗,勺子敲得叮當響:“哥,我還沒嘗著油餅啥味兒呢!”
何雨柱笑著往她碗里掰了半塊:“小沒良心的!還嫌棄你哥昨晚鬧騰,這會兒倒跟哥搶吃的?”
雨水紅著臉踹了他一腳,卻被于莉遞來的糖蒜堵住了嘴。
匆匆扒完早飯,何雨柱抹了把嘴,從門后扯出皺巴巴的藍色工裝往身上一披。
于莉追著往他兜里塞手絹:“廠子里熱,擦汗用。”
他反手捏了捏她細膩的手,咧嘴笑出白牙:“知道啦,管家婆!晚上給你帶桃酥回來。”
何雨柱推著自行車往外走,跨上車前沖媳婦揮了揮手:“我先上班去了。”
路過秦淮茹家時,見她蹲在井臺邊洗床單,短袖露出纖細白嫩的手臂。她微微俯身,豐滿的胸脯隨動作輕顫,纖細的腰肢被粗布圍裙勒出柔美的弧度。
“秦大姐,忙著呢?”他放慢腳步。秦淮茹抬頭笑了笑:“柱子上班去啊?”
他“嗯”了一聲,正要開口調笑,卻瞥見于莉板著臉,眼神里透出危險的信號,立刻不敢再撩撥秦淮茹,不然指不定回家要怎么“挨收拾”。
“那啥,我先走了啊。”他撓了撓后腦勺,轉身推著自行車,大步流星地走了。
身后傳來賈張氏的嘟囔,他假裝沒聽見,迎著朝陽瞇起眼,推著自行車往廠里走去。
上班路上,何雨柱正哼著小調呢,冷不丁看見前面騎車的許大茂晃悠的背影。
他看到許大茂就忍不住想欺負一下,壞笑著湊了過去:“哎哎‘茂哥’!上回那15塊錢可算幫了大忙,哥們記你人情呢!”
許大茂看見何雨柱嬉皮笑臉的樣子,臉都綠了:“傻柱你少得意!早晚有一天我……”
他話還沒說完,何雨柱抬手“啪”地拍在許大茂后腦勺上:“嘿你這小子,跟誰倆呢?‘傻柱’也是你叫的!”
說完腳蹬子猛勁兒一踩,車子“叮鈴哐啷”竄出去老遠,留許大茂在原地直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