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何大清拎著倆鼓囊囊的袋子推門進院。
他下午特意去鴻賓樓拜訪了當大廚的陳師弟,好說歹說走了后門,才買到這批不要肉票的牛羊肉。
足足7斤黃澄澄的牛肉、5斤油花均勻的羊肉,據說都是人家從草原上直接搞來的渠道貨。
雖說價格比國營菜場貴了點,25塊錢花得跟割肉似的,但架不住兒子何雨柱說要招待大姨子……
再說了,多個人幫何家生孫子孫女總是好事,至于以后孩子跟誰姓,到時候再掰扯唄!
何大清腳剛跨進院門,就瞅見東廂房里擺得齊齊整整的酒壇子,玻璃罐里泡著的虎鞭在夕陽下泛著油光,活像幾條蜷曲的黑蟒。
閻埠貴剛跟雨水說完話,正準備抬腳回家,見他回來立馬堆起笑臉:“大清啊,柱子這回可真是出息了!給李副廠長辦這虎鞭酒的大事,往后咱院……”
“打住打??!”何大清揮揮手打斷他。拎著肉袋子往廚房走,“少跟我扯這些虛頭巴腦的,趕緊幫我搭把手!柱子呢?讓他把案板擦干凈,今晚咱燉牛肉!”
何雨柱聽見動靜從里屋鉆出來:“老爺子,您可算回來了!這肉……嘖嘖,瞧瞧這紋理,陳師叔那兒果然有硬貨!”
“少廢話!”何大清把肉往灶臺上一放,從水缸里舀了瓢水洗手,“你大姨子明兒就到,趕緊把西屋收拾利落了。對了——”
他忽然壓低聲音,沖東廂房努努嘴,“那虎鞭酒的事兒,你可別跟你大姨子瞎咧咧,女人家聽了臊得慌。”
何雨柱嬉皮笑臉應下,瞥見閻埠貴還在門口晃悠,故意提高嗓門:“三大爺,要不您留下吃晚飯?今兒可有紅燒牛肉!”
閻埠貴立馬搓著手賠笑:“使不得使不得!我家老婆子還等著我回去做飯呢……”話雖這么說,眼睛卻直勾勾盯著案板上的牛肉塊。
何大清瞥了他一眼,隨手切下條牛里脊遞過去:“拿著!給孩子們嘗嘗鮮?!?/p>
閻埠貴樂得差點給倆老何家鞠躬,攥著肉屁顛屁顛跑了。
一進家門就沖三大媽故意拔高嗓門:“看見沒?柱子家今晚燉牛肉!他父子倆仗義,非讓我帶點回來……”
說著又從兜里掏出幾個雞蛋,“瞧這雞蛋!柱兒硬塞給我的,說給孩子們補補!”
三大媽眼瞅著牛肉和雞蛋,滿臉歡喜地戳了戳他胳膊:“還是你老頭子有本事!和傻柱家搞好關系,這好處真是源源不斷啊!”
一旁的閻解放、閻解曠、閻解娣立馬圍上來,興高采烈地嚷嚷:“今晚有燉牛肉吃咯!”
唯獨閻解成撇了撇嘴,默默轉身鉆進里屋。
他心里還惦記著何雨柱那新娶的媳婦于莉,這會兒見何家熱熱鬧鬧的,心里不是滋味。
廚房里,何雨柱已經挽起袖子開始剁肉,刀刃剁在案板上“咚咚”響。
何大清蹲在灶臺前生火,吧嗒著旱煙袋鍋子小聲念叨:“你大姨子這回過來,咱這招待可不能馬虎……
柱子,你可得上點心,趕緊把事兒給辦了。咱老何家人丁越多越好?!?/p>
“老爺子您放心!”何雨柱把剁好的肉塊摔進盆里,忽然湊過去小聲說:“這事您得裝作不知道,配合好我就行,不然我大姨子肯定不好意思?!?/p>
何大清點了點頭,吧嗒一口旱煙,低聲道:“我懂,這事我心里有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