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長舒一口氣,放緩蹬車的力道,故意重重嘆道:“哎呦,我這命苦喲!幫媳婦分憂還落下個‘罪名’。”
說著反手拍了拍她擱在自己腰上的手,“要不這樣——今晚回家我給你做蜜漬茉莉糕,放雙倍白糖,甜得你把醋壇子都忘了!”
于莉笑得眉眼彎彎,手指隔著布料輕輕戳他后腰:“算你識相,你要是把我哄高興了,我就同意……讓我姐幫你多生兩個孩子。”
話音未落,自己先“噗嗤”笑出聲,雙腿歡快地晃蕩著。
何雨柱腳下猛地一蹬,自行車猛地加速,驚得巷口下棋的大爺直罵“小兔崽子”。
他故意扯著嗓子喊:“那多不好意思啊,咱就這么定了啊!明天就去接大姐來家里住!”
“傻柱!”于莉又羞又惱,狠狠掐了把他腰間軟肉,“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說著把臉埋進他后背,耳尖紅得發燙,帆布包里的鐵盒餅干隨著顛簸發出清脆聲響,和兩人的笑鬧聲一起,消散在夏日的晨風里。
說到蜜漬茉莉糕,何雨柱突然心中一動。
他半側過身,目光灼灼地盯著于莉泛紅的臉頰:“莉莉,你的‘莉’是茉莉花的意思吧,你是夏天生的?生日過了沒有?”
于莉鼻尖蹭著他后背粗布汗衫,后頸殘留著淡淡的皂角香,聞言抬手捏了捏他發燙的耳垂:“你問這干啥,咱倆的結婚證上面不是有出生日期嘛,下個星期六。”
何雨柱咧嘴笑出一口大白牙,車鈴被他按得叮鈴作響:“結婚登記那天光顧著興奮了,總算把你這個大美人兒給騙到手了!”
話音剛落,腰側就傳來熟悉的掐肉力道,他故意悶哼一聲:“嘶——謀殺親夫啊!”
“哼,原來我是被騙來的呀?”于莉把下巴擱在他肩頭,呼出的熱氣撲在他脖頸。
她突然伸手捏住何雨柱的臉頰,輕輕擰了一把,“你要是不對我好點,我就……”
話沒說完就被何雨柱驟然提速的自行車顛得輕呼,她慌忙抱緊他,嗔怪的尾音都帶上了顫:“騎慢點!”
“媳婦你這聲音咋這么甜呢?”何雨柱偏頭偷瞄她紅透的耳尖,故意壓低嗓音,“比我熬的麥芽糖還黏人。”
“死相!”于莉徹底沒了脾氣,把發燙的臉埋進他后背,聽著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帆布包里的鐵盒餅干又跟著叮當作響。
何雨柱笑著扭頭:“這次我給你好好過回生日!往年你都是咋過的?”
“往年都是我媽給我煮個雞蛋。”于莉把腦袋靠在他背上,眼睛亮晶晶的,嘴上卻嘟囔,“不用折騰了,過啥生日啊。”話是這么說,眼神里卻藏不住期待。
何雨柱一眼看穿她的心思:“不想過生日還能記得這么清楚?你這丫頭就是口是心非!”
“哼,要你管!”于莉輕輕捶他后背。
“生日那天,把你兄弟姐妹還有好朋友都請來,咱們熱熱鬧鬧辦一場!”何雨柱一拍大腿,“對了,到時候我下面給你吃!”
“死鬼!瞎說什么呢!”于莉臉漲得通紅,伸手狠狠掐他一把。
“哎喲!生日不就該吃長壽面嘛!我用老母雞湯熬湯頭,再臥倆溏心蛋……”
何雨柱突然反應過來,笑得直拍車把,“哈哈哈!原來有人想歪了!”
“不許再說了!再說我真生氣了!”于莉把臉埋進他后背,耳朵紅得發燙,可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壓不住。
何雨柱的二八自行車在暖瓶廠銹跡斑斑的鐵門前穩穩剎住,車鈴脆響驚飛了墻頭的麻雀。
于莉利落地跳下車,帆布包里的鐵盒餅干撞出輕響。
她一眼就瞥見樹蔭下挎著藍布包走來的林曉梅,立刻揮著手蹦跳著迎上去:“曉梅!你今兒又踩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