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賈家賠的錢又跑去吃全聚德,真當錢是大風刮來的!”
閻埠貴掏出褲兜里的抹布擦了擦手,小眼睛滴溜溜一轉:“可不是!這人吶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要受窮!
傻柱和于莉兩口子都不是會過日子的主,將來有他們受窮的時候!”
說著往鍋里撒了把鹽,“咕嘟咕嘟”的魚湯突然冒起大泡,濺了他手背幾滴,疼得他直甩手。
閻解放抱著豆腐剛跨進門檻,聽見這話忍不住嘟囔:“人家天天大魚大肉也沒見變窮啊,咱家好不容易吃一回魚還是沾了傻柱的光……”
話沒說完,后腦勺就挨了他爹一巴掌。
“小兔崽子懂個啥!”閻埠貴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他現在在軋鋼廠當大廚,手里有點閑錢就瞎得瑟!等攢的那點錢花完了,看他拿什么擺闊!”
說著壓低聲音湊到兒子耳邊,“再說了,現在大家連飯都吃不飽,哪還有人請人做席面?
傻柱接不到私活就那點死工資,還想繼續大吃大喝?喝西北風去吧!”
三大媽撇著嘴把剖好的魚“啪”地摔進油鍋,刺啦一聲油花四濺:“要我說,這院里就數咱們家最本分!
你看看賈家,三天兩頭不消停;再瞧瞧傻柱,花錢跟淌水似的……”
話沒說完,突然瞥見院角賈張氏叉著腰往這邊瞅,嚇得趕緊壓低聲音:“快關窗!別讓那老東西聽見!”
閻解放手忙腳亂地合上木窗,縫隙里還漏進賈張氏的罵罵咧咧:“老摳門!喝魚湯也不曉得給鄰居嘗嘗!”
氣得他沖窗外小聲回嘴:“有本事自己買魚去!”
閻埠貴急得直跺腳:“閉嘴!”
轉頭又換上笑臉,扒著窗戶縫喊道:“他張嬸兒!孩子不懂事您多擔待!”
回頭卻對著妻兒直翻白眼:“想得美!還想喝咱家的魚湯,喝西北風去吧!”
全聚德的大廳里飄著濃郁的果木烤鴨香。
何雨柱拿著薄如蟬翼的春餅,往里頭卷著油亮冒油的鴨皮,蘸了白糖往嘴里一塞,“滋溜”一聲就化了。
“香!”何雨柱故意逗何大清,“老爺子請咱吃的烤鴨就是地道!”
雨水鼓著腮幫子嚼著鴨腿,油星子沾在嘴角,看著耍寶的哥哥捂嘴直笑。
何大清瞪了他一眼,自己卻偷偷夾了塊最肥美的鴨肉。
“嗝——”何雨柱打了個飽嗝,摸了摸圓滾滾的肚皮,沖服務員喊道:“勞駕,再來只烤鴨打包!”
何大清手里的筷子“當啷”一聲掉在骨碟上,臉漲得通紅:“你小子敲老子一頓還連吃帶拿的?這頓飯花了小半拉月工資,你還要打包?”
“老爺子,這只是給我關大爺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