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看,這翡翠襯得我臉色都透亮了!”她舉著鏡子硬要何雨柱一起看,眼睛亮晶晶的,“以后我走在街上,保準(zhǔn)別人都得盯著我瞧!”
說著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小心翼翼地解開項鏈放進(jìn)盒子里,“不行不行,這么貴重的東西,得收起來,等過年走親戚再戴!”
可剛蓋上盒蓋,又忍不住打開多看兩眼。整個人沉浸在歡喜里,連說話的尾音都帶著甜絲絲的顫意。
于莉捧著盒子糾結(jié)又歡喜的模樣,把何雨柱逗得直樂。
他大步跨過去,摟住于莉的肩膀,滿不在意地笑道:“東西給了你,你自己處置就是了!想天天戴著顯擺也行,想收起來當(dāng)寶貝疙瘩藏著也行,只要你高興!”
說著還伸手刮了刮于莉的鼻尖,“我媳婦這么好看,戴著這項鏈出門,別人不得羨慕死我有個天仙似的老婆!”
秦淮茹蹲在水池邊,搓衣板上的粗布被搓得“嘩啦”作響。
忽然,何雨柱家堂屋傳來的笑聲順著風(fēng)飄過來,她下意識攥緊了木槌。
耳朵尖的她斷斷續(xù)續(xù)捕捉到“媳婦”“項鏈”“半年工資”幾個詞,心里“咯噔”一下。
再聽著屋內(nèi)此起彼伏的夸贊聲,她手猛地一松,肥皂“啪嗒”掉進(jìn)了水里。
水面泛起的漣漪映出她煞白的臉,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半年工資買項鏈……”這句話像根刺扎進(jìn)心窩。
抬頭望向那扇透出暖光的窗戶,于莉嬌嗔的笑聲混著何雨柱爽朗的回應(yīng),刺得她眼眶發(fā)燙。
對比自己,灶臺前永遠(yuǎn)堆著沒洗的碗,半夜三更還得就著煤油燈糊火柴盒;
嚼著摻了野菜的窩頭,手背都是被堿水泡出的裂口。
更別說那個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惡婆婆,稍有不順心就指桑罵槐。
風(fēng)卷著幾片枯葉掠過腳邊,她撿起漂走的肥皂,機(jī)械地搓著衣服,眼淚卻不受控地砸在青石板上。
婁曉娥強撐著笑容起身告辭,臨走前又多看了眼于莉頸間流轉(zhuǎn)的翠色,褲角掃過門檻時帶起一陣輕響。
雨水蹦跳著跟在后面,嘴里還念叨著明早要拉嫂子去供銷社顯擺,木門“吱呀”合上的瞬間,何雨柱家的堂屋突然安靜下來。
于莉盯著鏡子里晃動的蓮花吊墜,指尖撫過鎖骨處冰涼的翡翠,突然轉(zhuǎn)身撞進(jìn)何雨柱懷里。
她仰著通紅的臉,睫毛上還沾著笑出的淚花:“柱子,堂屋大木盆還空著,幫我燒點熱水,我要洗澡……”
話音未落,又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你也別走,留下來幫我擦擦背……”
何雨柱喉嚨發(fā)緊,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到廚房。爐膛里的火苗竄得老高,銅壺被燒得嗡嗡作響。
何雨柱緊攥木桶,熱氣撲面而來。他刻意壓低嗓音,帶著幾分痞氣:“小妖精,你柱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