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剛落座,何雨柱就迫不及待夾起顫巍巍的白切雞,油亮的雞皮還掛著醬汁,徑直放進于冬梅碗里:“快嘗嘗這雞皮,脆得很!”
還沒等她推辭,于莉已經舀起一大勺鯽魚豆腐湯,乳白色的湯汁裹著嫩豆腐,“姐多喝點,最養人了!”
于冬梅的碗瞬間堆成小山,糖三角的糖漿蹭到碗沿,白切雞的油花在湯里打著旋。
她紅透了耳根,手忙腳亂地擺手:“夠了夠了!再夾真要吃不下了!”
何雨柱卻充耳不聞,又夾起顫悠悠的香菇塞進她碗里,嘴角還掛著得逞的笑:“不多不多,你最愛吃的,吃完還有!”
雨水趴在桌邊直樂,故意伸長筷子去戳姐姐碗里的糖三角:“喲,我姐這碗都快冒尖啦!”
屋內笑聲混著飯菜香,蒸騰的熱氣模糊了于冬梅發燙的臉頰,卻藏不住她眼底溢出的笑意。
于莉夾菜的手突然僵住。
她抬眼一瞅,自家姐姐耳尖紅得滴血,筷子在碗里戳來戳去就是不往嘴里送,模樣要多反常有多反常。
順著于冬梅低垂的視線往下一掃——好家伙!何雨柱那爪子不知啥時候摸過去了,正大大咧咧擱在姐姐大腿上揉呢!
于莉牙根咬得咯吱響,二話不說就擰住何雨柱的后腰。
何雨柱疼得嗷地一嗓子蹦起來,椅子在地上劃出刺耳聲響,脫口而出:“哎喲!”
“咋啦咋啦?”雨水舉著啃了一半的糖三角湊過來,腮幫子還鼓得像倉鼠。
何雨柱瞬間捂緊腰,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蚊、蚊子!忒毒了,叮得我魂兒都飛了!”
說著偷偷瞥眼于冬梅,見她整張臉埋進碗里,耳朵尖紅得能滴血。
于莉哼了聲,筷子重重戳進菜盤:“這蚊子專挑人臉皮厚的地兒下嘴!”
她剜了眼裝傻充愣的何雨柱,又瞧姐姐悶頭扒拉米飯的慫樣,恨鐵不成鋼地在桌下踹了何雨柱一腳——真是個成事不足的玩意兒!
何雨柱被踹得直咧嘴,還得硬撐著賠笑。
于冬梅臊得連脖子都紅透了,抓起手帕假裝擦汗,手抖得差點把糖三角的糖汁蹭到衣襟上。
雨水眨巴著眼睛來回打量三人,突然“噗嗤”笑出聲:“哥,蚊子咋專叮你后腰啊?難不成你身上抹了蜜?”
“小孩子家家別瞎打聽!”于莉沒好氣地往她碗里塞了個菜包子,余光瞥見何雨柱還不死心,趁著沒人注意又往于冬梅那邊挪了挪屁股。
她氣得猛拍桌子,震得碗碟叮當作響:“何雨柱!再不安分,今晚就讓你睡院子里喂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