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幼晴不甘心,也不答應。
即便自己是黑五類的成份,可以打她,罵她,看不起她。
但是在錢的問題上,她一分都不會相讓。
每一筆賬都是她經手的,楚自橫要是問起那那100塊錢哪兒去了,她怎么跟楚自橫交代?
絕不可能憑孫開年幾句話,稀里糊涂的因為100塊錢,而讓楚自橫懷疑她,嫌棄她不會過日子。
她隨即翻開自己的小紅本,急切的說道:“咱倆好好對對,我看看那100塊錢是啥時候欠的!”
孫開年很是不滿的把賬本一合,怒斥道:“你是記公我是記公?你說對就對啊,我這賬本里的每一分錢都不會記錯!”
“你男人還沒說話,你一個娘們家家的跟著摻和什么?”
“難怪你是富農地主的后代,現在還想用地主老財那套是吧?”
劉幼晴現在也在乎他怎么鄙視自己,罵自己,她必須要把那100塊錢的來龍去脈搞清楚。
讓楚自橫知道她沒有欠下那100塊錢,更沒有把錢揣進自己兜里。
劉幼晴再次翻開自己的小紅本,著急的說道:“有賬不怕對,我總共也沒借幾次,而且每次借糧啥的我都有簽字摁手印!”
“你把我簽字跟摁手印的條子給我看看!”
孫開年惡狠狠的瞪了劉幼晴一眼,一把打掉她手里的小紅本,怒聲道:“你個老娘們是不是慣的你,我看你……”
話音未落,楚自橫那早已按捺不住的大手,一把薅住孫開年的頭發,直接把他從炕上給拖到了地上。
驚的孫開年大喊道:“你要干什么?撒手!”
楚自橫根本不說話,好像拖死狗一樣的把孫開年愣是拖到了院子里,照臉就是一頓猛踩。
一邊踩,楚自橫一邊怒罵道:“我娘們用你慣著,你特么算個什么東西?我草你媽的!”
孫開年雙手護頭,嗷嗷慘叫,可被踩塌的鼻子卻在嘩嘩淌血。
楚自橫感覺揍他就好像揍小孩一樣輕松,過癮,解氣。
這個傻逼平時連算盤都打不明白,怎么可能會打架?
仗著他叔叔孫永貴是村長,像狗一樣的整天夾個算盤跟賬本到處裝逼他管不著。
可他敢罵自己媳婦,還想動手,他絕不答應。
今天就打他這條狗,給他的主子孫永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