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個招工的名額嗎,這回還不要了呢,有啥了不起的。
回到家里,他把東西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就開始生悶氣。
陳秀珍一看他爹臉色陰沉的好像要跟誰拼命一樣,送出去的東西又被拿了回來,便著急的問道:“爹,名額跟介紹信呢?”
陳自生把滿眼的怒火都惡狠狠的瞪在了陳秀珍的臉上,爆喝道:“沒有,以后你就在家老實給我待著,那個破逼班咱不上,我看能餓死你不?”
陳秀珍一聽,頓時惱羞成怒,撓頭頓足哭喊道:“我不,我就要去市里上班,我的姐妹都拿到名額了,人家明天就去市里報到了!”
“我還跟她們說我也能拿到名額,明天跟她們一起去報到,行李我都準備好了,以后你還讓我怎么有臉見人?”
陳自生越聽越氣,越氣越恨,暴怒道:“我是不是給你點臉了,要哭你給我滾出去哭,我不想聽你在這里鬼嚎!”
陳秀珍惡冷冷的瞪著他,心說自己拿不到名額,就怪他陳自生。
要不是他招惹到了楚自橫,怎么能拿不到名額。
千載難逢離開這窮山溝的機會這么就沒了,難道自己要在這貧困的地方待一輩子嗎?
越想越委屈,她聲嘶力竭的喊道:“都怪你這個老不死的,要不是你楚自橫怎么會不給我名額!”
“我不管,我就要去上班,我就要去當工人,你就是跪著求也把名額給我求來!”
陳自生抬手給了她一個大嘴巴,怒罵道:“我草你個媽的,你要反了天是吧?你給我滾出去,滾!”
陳秀珍驚愕的捂著又疼又燙的臉頰,猙獰的瞪著陳自生,所有的夢想都被這一巴掌給打的稀碎。
工人當不了,家也不能待,又沒臉見人,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她狠狠的一咬牙,頭也不回的跑出家門。
陳自生也后悔的看向院長,自己從小到大都沒打過她一下,卻因為這個打了她一嘴巴。
要怪就怪那個楚自橫,把名額給了不就沒這茬了嗎。
閨女這么哭著跑出去都是自己的錯,還是趕緊把孩子找回來吧。
他嘆了口氣,趕緊起身追出門外。
一直找到傍晚都沒見到個人影,卻忽然聽見村子里敲鑼打鼓的熱鬧了起來。
他也跟著村民一起循著聲音來到楚自橫家的門口,就看見門口排著好幾臺吉普車,十幾個鎮里跟縣里的領導在跟楚自橫親切的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