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信箋都被趙國強給攔了下來,他說我的成分不好,給人家寫信就是在給崗衛營大隊跟知青的臉上抹黑!”
“坦率點說,我也是為了曉玲,她腳上的凍瘡都快無法走路了,我……”
徐濟榮使勁的擦了擦眼角的淚痕,感覺心里都在擰勁的疼。
他哽咽著說道:“不能怪天,不能怪地,只能怪自己沒能耐!”
楚自橫愁眉苦臉的搖了搖頭,心想男兒有淚不輕彈那句話說的一點錯都沒有。
但凡他要是有點法子,也不會來求自己。
那種看著自己愛人忍受折磨的心情,可想而知有多痛苦。
要不自己就盡可能的幫幫他們吧。
也別讓徐濟榮一個大老爺們在自己面前哭天抹淚的了。
他隨即哈哈一笑道:“有話說話唄,一個大老爺們的哭啥啊?這樣吧,我盡量幫你們搞些冬青草,但是不保證一定能夠搞的到!”
徐濟榮猛的看向楚自橫那清澈的雙眼,仿佛看到了冉冉升起的光芒。
他一把握住楚自橫的手,無比感激的說道:“自橫,不管能不能搞的到,我都代表崗衛營所有的知青謝謝你!”
楚自橫抽回自己的手,笑道:“可別這么說,能不能搞的到還不一定呢,謝的有點早了,要是沒別的事,進屋一起吃點還是咋的?”
徐濟榮趕緊說道:“不吃了,不吃了,我趕緊回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其他人,讓他們跟我一起來分享這份喜悅!”
看著徐濟榮那一路小跑的背影,楚自橫咂吧咂吧嘴唇,心想這幫知識青年就是會拽詞。
還分享喜悅。
這年頭對他們這些身不由己的知青來說,哪兒有什么喜悅?
他隨即關好大門,進屋一看,飯菜早都端上桌了,娘倆正等他開飯呢。
劉幼晴眉帶喜愛的看向楚自橫,隨即放下手里的針線活,笑道:“回來了,趕緊上炕吃飯,我看徐大夫在門口跟你說半天話,他要干啥啊?”
楚自橫把棉鞋一脫,盤腿一坐,笑道:“現在你當家的我可是崗衛營的紅人,誰都有求于我,這不是那些知青生了凍瘡嗎……”
劉幼晴邊聽邊皺起眉頭,心里也是同情,可憐那些知青。
她給婉婉夾了個包子,跟著低聲道:“雖說是知青,可都是些半大的孩子,在城市生活慣了,農村的條件有這么的艱苦,真的是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