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鈞儒咬牙又瞪眼,當(dāng)年砍鬼子的大刀都背上了,屁用都不頂。
嗓子喊的直冒煙,崗衛(wèi)營幾個人能聽見,聽見的誰敢出來?
還是聽楚自橫的吧,畢竟人家是獵人,是真正跟狼干過的人。
楚自橫都擔(dān)心常鈞儒那么大歲數(shù)別從屋頂?shù)粝聛戆牙细妓啵女?dāng)兩天村支書,啥都想管。
這活是民兵該干的,曹弘毅都把腦袋塞褲襠里裝啥都沒聽見,他們跟著摻和啥?
狼咬了人也不是他們的責(zé)任,誰特么愿意出去扯淡誰去扯。
可一聲劃破崗衛(wèi)營上空的槍響,連屋檐的冰溜子都震的掉地摔碎時,楚自橫猛然瞪大雙眼,往槍聲響起的方向看去。
那是民兵團的操場,崗衛(wèi)營自打成立大隊,連包槍用的破褲叉子都收回去了,這槍是哪兒來的?誰開的槍?
緊跟著,就見十幾匹狼從前面的胡同里跑出,嘴里的惡霧一噴一噴的,蹄子在泥路上踩的呼隆呼隆響。
楚自橫見每只狼都夾著尾巴低著頭跑,肯定是那聲槍響震住它們了,這些惡狼正循著來時留下的氣味往村外跑,生怕跑的慢了狼腿都會被打斷,被火架上,當(dāng)狗肉烤著吃。
槍先不管,狼都進村了,眼巴前的便宜不占還等啥?
他架起弓箭,瞄準跑的最慢的那只,才想來上一箭,在混張狼皮啥的,槍聲又一次響起。
狼群驚的四散奔逃,有慌不擇路的直接從柵欄墻竄進村民院子里,有的就往崗衛(wèi)營禮堂的方向跑。
還有他瞄準的那只,就好像狼蛋被燒紅的爐鉤子給燙著了似的,耷拉著舌頭玩了狼命的跑。
這特么還射個籃子啊?到底是哪個癟犢子開的槍?
那些狼不被這么一嚇還不能進院,現(xiàn)在好了,一聲槍響,助了那些狼群一臂之力。
他放下弓箭就看到曹弘毅端著一只三八大蓋,好像誰來與俺決一死戰(zhàn)似的瞪著眼,邁著小碎步往前沖。
本想提醒他別特么在整他那把三八大蓋,卻有一只慌不擇路竄進旁邊草堆的惡狼直接跳在了曹弘毅幾米開外。
饕吼之聲從那除了獵殺沒有其它的狼牙之間惡狠狠的噴出,嗜血的狼眼惡寒寒的盯著曹弘毅的脖頸,隨即縱身一跳,向他發(fā)起致命攻擊。
曹弘毅也不是吃素的,心想自己當(dāng)年過鴨綠江,打美帝,彈片都特么扎屁股眼子里了,嘩嘩淌血,照樣干掉敵人的坦克。
現(xiàn)在還怕那么一只惡狼?
他把槍口對準狼頭就要整死它,卻沒想到那狼的速度那么快,子彈沒打出去,卻被它一口咬在了胳膊上,疼的他咬牙切齒,舉起槍托狠狠的往狼頭上砸。
不管怎么砸,狼就是不撒口,還利用捕獵的技巧連拖帶拽,他腳下一個趔趄,轉(zhuǎn)著圈的摔倒在地。
槍也掉了,就用拳頭砸,卻沒想到那惡狼又一口咬在了拳頭上。
眼睜睜的看著鮮血從那散發(fā)腥臭的狼牙縫里流出,想抽都抽不出來。
他咬牙忍痛的用胳肢窩狠狠的夾住狼頭想把它勒死,可那惡狼卻一口咬在了他的胸口上,愣是把他拖出好幾米。
楚自橫看的都直咬牙,心里掙扎救還是不救?
看他被狼咬死跟自己也沒啥關(guān)系,最多就是見死不救的譴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