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水池邊,婁曉娥和何雨水正圍著個陶瓷盆,用冰涼的自來水洗碗,凍得手指微微發(fā)紅。
他哭笑不得地走過去,拎起水壺:“你們倆丫頭,洗碗怎么不知道用熱水?
我這壺水本來就是燒著給你們洗碗用的,這天都冷透了,天天用冷水洗東西,當(dāng)心凍壞了手。”
何雨水吐了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光顧著高興搬新家了,忘了這茬兒。”
婁曉娥則理直氣壯地抬了抬頭:“我平時不常洗碗,哪想得到這些?”
何雨柱無奈地笑了笑,拎起燒得滾燙的水壺,將熱水緩緩倒進搪瓷盆里。
氤氳的熱氣瞬間升騰而起,裹著暖意漫開來,模糊了眼前的光影。
他轉(zhuǎn)頭一看,見秦淮茹也在隔壁水池邊洗碗,冰涼的自來水把她的手凍得發(fā)紅。
她抬眼瞥見何雨柱,輕咬著紅唇,眼里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委屈,正望著他。
何雨柱看著她凍得微紅的指尖,笑著問道:“秦姐,你要不要也來點熱水?”
秦淮茹抬起頭,一雙大眼睛里帶著點水潤的光澤,聲音輕輕的,帶著幾分不自覺的軟糯:“我要。”
何雨柱走上前,給她的陶瓷盆里也倒了些熱水。
趁著倒水的功夫,俯身在她耳邊小聲說道:“你要就說要唄,喊得這么勾人干啥。”
溫?zé)岬臍庀⒎鬟^耳畔,帶著他身上淡淡的油煙味和煙火氣,秦淮茹的粉面瞬間紅透,從臉頰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嬌嗔地瞪了何雨柱一眼,趁著沒人注意,伸出腳輕輕踢了他一下,力道不大,更像是撒嬌似的嗔怪。
何雨柱低笑一聲,剛想再說點什么,就看見對面門口閃過一個身影。
原來是易中海收拾妥當(dāng),打算出門找老伙計下棋,正好路過,瞥見了這一幕。
他撇了撇嘴,眼底閃過一絲不屑和鄙夷,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徑直走了。
兩人卻沒太在意,秦淮茹低頭繼續(xù)洗碗,嘴角卻悄悄勾起一抹淺笑。
而何雨柱則轉(zhuǎn)身回了小廚房,開始給沈有容燒洗澡水,心里盤算著得燒夠滿滿兩大桶,讓她洗得舒舒服服的。
于莉和于冬梅拎著鼓鼓囊囊的帆布包出了門,包角露出油紙的邊角,隱約透著栗子糕的甜香。
走到堂屋門口,于莉轉(zhuǎn)頭看向小廚房的方向,瞥見何雨柱正彎腰添柴,火苗映得他側(cè)臉通紅。
她故意拖長了語調(diào),聲音清亮又帶著幾分打趣:“傻柱,我們走啦!家里就拜托你了,可得好好照顧沈姐啊。”
這話里的調(diào)侃意味明晃晃的,像撒了把糖霜,甜絲絲又帶著點捉弄人的意味。
里屋的沈有容正端著茶杯抿水,聞言手一頓,滾燙的茶水差點灑出來。
臉頰本就帶著淺淺的緋紅,這下更是像被熱水燙過似的,瞬間紅透了耳根,連脖頸都染上了一層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