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抱著冰涼的包裹往院里走,剛拐進中院就瞧見賈家一家子在乘涼。
賈張氏戴著老花鏡納鞋底,“咔嗒咔嗒”地扯著線;賈東旭吧嗒吧嗒抽著旱煙,煙鍋子火星子一明一暗;
秦淮茹坐在門檻上,正解開衣襟給小當哺乳,孩子裹著襁褓吃得踏實,偶爾發(fā)出含糊的吞咽聲。
何雨柱忍不住多瞄了兩眼,心里直犯嘀咕:別看秦淮茹整天吃窩頭咸菜,這兩座“糧倉”倒是養(yǎng)得瓷實。
正看得入神,冷不丁撞上賈東旭惡狠狠的眼神。賈東旭瞪了他一眼,目光里滿是不善。
秦淮茹倒是大方,沖他淺淺一笑,依舊自然地哄著懷中吃奶的小當,絲毫沒有遮掩的意思。
何雨柱撇了撇嘴,故意把懷里用麻繩捆著的雪糕汽水晃得叮當響,心說:有啥了不起的,我可不止是看過……
棒梗仰著脖子直勾勾盯著油紙包:“我要吃雪糕!我要喝汽水!”
小手還一個勁搖晃賈張氏的胳膊:“奶奶!你看傻叔買好吃的了!我也要!”
賈張氏“啪”地拍開孫子的手,陰陽怪氣道:“沒出息的玩意兒!眼饞人家干啥?咱們喝涼白開不一樣長肉!”
嘴上這么說,眼睛卻直勾勾盯著何雨柱懷里的包裹,喉嚨里不自覺咽了口唾沫。
等何雨柱剛走兩步,賈張氏突然“呸”地啐了口唾沫,扯著嗓子嚷嚷:“有些人吶,日子過舒坦了就忘了街坊情分!
買這么多冰棍汽水,也不知道給院里孩子分一口。”
說著還拿鞋底在地上狠狠蹭了兩下。
賈東旭把煙鍋子往門檻上敲得“咚咚”響,跟著幫腔:“就是!平常白吃白喝他點東西,還裝大度,真到分東西的時候就摳搜起來了!”
秦淮茹正給小當擦口水,聞言皺起眉頭,小聲勸道:“媽,東旭,少說兩句吧。柱子又不欠咱們的……”
話沒說完就被賈張氏截斷:“你懂啥!吃獨食也不怕噎著!棒??墒悄阌H兒子,連口雪糕都吃不上,你這當媽的也不心疼!”
棒梗聽著又開始抹眼淚,院子里頓時鬧哄哄一片。
還沒走到家門口,就聽見院里傳來動靜。
雨水蹦蹦跳跳迎了出來,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圓:“哥!你咋買了這么多好吃的!”
她盯著油紙包里鼓鼓囊囊的雪糕,又瞅瞅麻繩捆著的玻璃瓶汽水,樂的合不攏嘴。
何雨柱笑著戳了戳妹妹的額頭,把包裹往她懷里一塞:“先拿支雪糕和瓶汽水給老爺子送去,也讓他涼快涼快?!?/p>
雨水抱著冰涼的包裹,突然狡黠地眨眨眼,故意提高嗓門:“哥!我要吃兩支雪糕!”
說著還偷偷瞥了眼不遠處眼巴巴望著的棒梗,沖他晃了晃手里的油紙包。
“行行行!”何雨柱伸手寵溺地揉亂雨水的馬尾辮,“把我那份也拿走,你呀,就是個小饞貓!”
雨水歡呼一聲,像只歡快的小麻雀,舉著雪糕汽水蹦進屋里,留下棒梗在原地急得直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