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不屑地撇了撇嘴,眼神里滿是輕蔑,伸手戳了戳何雨柱的胸口:“就她還老實?你看她走路那屁股扭的,一看就是個騷貨!
每天在院子里和你們這些男人眉來眼去的,真當別人都是瞎子?上次許大茂看她的眼神,嘖嘖嘖,我都替婁曉娥不值!”
她故意湊近,上下打量著何雨柱,語氣酸得能擰出醋來:“我看啊,指不定多少人上趕著給她們家當冤大頭呢!
聽說上次修賈家房頂,好幾個老爺們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連口水都沒喝著——這里面,不會也有你吧?”
何雨柱臉漲得通紅,像煮熟的蝦子,心里直叫苦。
他知道這渾水越攪越渾,辯解也沒用,趕緊賠著笑臉。
抓起桌上的雪糕往于莉手里塞:“媳婦媳婦,你看這雪糕再不吃可就化成水了!這可是我的一番心意,浪費了多可惜!”
“少打岔!”于莉翻了個漂亮的白眼,又戳了戳他胸口,雙臂交叉抱在胸前。
歪著頭似笑非笑地盯著他,“心里沒鬼這么著急?我看你就是心虛!”
這眼神看得何雨柱后背發涼,汗毛都豎起來了。
正僵持著,門“哐當”一聲被撞開,雨水像只歡快的小燕子似的沖了進來,辮梢的紅頭繩隨著動作晃個不停。
她臉蛋紅撲撲的,眼睛亮晶晶的,一進門就撲到于莉身邊,挽住她的胳膊,興奮地壓低聲音說:“嫂子!
我把汽水給爸送去了,回來路過賈家,你沒看見——棒梗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賈張氏拿著鞋底子指著秦淮茹罵,那場面可太好笑了!”
說著,雨水湊到何雨柱跟前,擠眉弄眼道:“活該!誰讓棒梗前兩天偷翻我書包,還把我作業本撕了!這會兒眼饞雪糕,哭死他!”
她越說越得意,忍不住捂著嘴笑起來。
于莉聽著,忍不住刮了刮雨水的鼻子,笑道:“你呀,跟你哥一個德行,就愛瞧熱鬧!”
嘴上數落著,眼里卻滿是寵溺。
她伸手撈過桌上何雨柱那瓶沒開封的汽水,“啪”地咬開瓶蓋遞過去:“光吃雪糕多噎得慌?這汽水給你解解渴,慢點喝別嗆著!”
何雨柱看著妹妹喝著汽水,又看看笑得眉眼彎彎的于莉,心里的尷尬頓時煙消云散。
伸手揉了揉雨水的腦袋:“你平日里總跟那小子置氣,這下解氣了吧!”
三個人的笑聲,混著院子里的喧鬧聲,在屋子里回蕩。
正說著院里突然安靜下來,只見一大爺易中海背著手踱了出來。
他從口袋摸出枚五分硬幣,往棒梗的小手里一放:“別哭了,去供銷社買根冰棍。”
棒梗攥著硬幣“嗖”地跳起來,眼淚還掛在睫毛上就破涕為笑,撒開腿往院外跑,鞋子拍得青石板“啪嗒啪嗒”響。
秦淮茹眼眶泛紅,忙不迭道謝:“謝謝您一大爺,這錢我回頭——”
話沒說完就被易中海擺擺手打斷,他咳了兩聲轉身往屋里走。
“一大爺人真好……”秦淮茹望著他的背影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