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成、閻解放吭哧吭哧把三輪車推到中院,車輪剛碾過門檻,就聽見尖銳的咋呼聲。
賈張氏擠到前頭,渾濁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水桶,三角眼一翻:“喲,傻柱可真會顯擺!弄幾條魚恨不得全四九城都知道!”
她說話時,缺了半顆的門牙漏著風(fēng),唾沫星子噴得旁邊的閻解放直往后躲。
賈東旭縮在他媽身后冷笑:“指不定用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手段,這魚怕不是偷的?”
棒梗剛要湊上前看,被賈張氏一把拽回來:“看什么看!小心臟了咱們家的眼!”
老太婆那枯樹枝般的手,緊緊攥著孫子的胳膊,疼得棒梗直咧嘴。
何雨柱擦著汗直起腰,冷笑一聲:“賈家這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我就是把魚喂貓,也不進你們家的鍋!”
說著故意從桶里撈起條大魚,水花濺了賈張氏一褲腿。
那大魚奮力掙扎,尾巴狠狠甩在賈張氏身上,發(fā)出“啪”的一聲脆響。
賈張氏跳著腳罵:“好你個傻柱!欺負我們孤兒寡母是吧!”
何雨柱抄起水瓢舀了瓢水,沖著賈家門口潑過去:“要臉不?我上次幫你們修漏雨的屋頂,連口熱水都沒得喝!想吃魚?下輩子投胎做我家貓!”
賈張氏的臉“騰”地漲成豬肝色,干癟的嘴唇小聲嘟囔:“小半年前的事兒了還在這兒說……不就是搭了幾塊破木板,真當(dāng)自己多大恩情似的……”
棒梗眼巴巴望著魚桶,小聲嘟囔:“何叔,就給我一條小的……”
話沒說完就被賈東旭扇了后腦勺一巴掌:“沒出息的東西!咱們賈家還缺他這點魚?”
這一巴掌力道不小,棒梗眼眶瞬間泛紅,眼淚“啪嗒”砸在青磚上,他咬著嘴唇不敢哭出聲,只委屈巴巴地瞥向水桶里撲騰的魚。
何雨柱猛地一拍車斗,沖著閻解成、閻解放喊道:“兄弟倆搭把手!把車推到我家門口鎖嚴(yán)實了!總有些人見不得別人好,指不定趁著月黑風(fēng)高來偷魚呢!”
說著故意瞟了眼賈張氏,氣得賈張氏直跺腳,嘴里罵罵咧咧的。
她邊走邊回頭,嘴里還不干不凈地嘟囔著:“等著瞧,有你傻柱好看的!”
圍觀的鄰居們憋笑憋得臉通紅,張嬸小聲嘀咕:“早該治治這家人了!”
在水池邊洗衣服的秦淮茹聽到動靜,指尖絞著搓衣板上的藍印花布,緩緩抬起頭。
沾著水珠的睫毛下,一雙杏眼濕漉漉地盯著何雨柱,粉唇微微抿起,帶著三分委屈七分幽怨。
她抬手把耳邊濕漉漉的頭發(fā)別到耳后,身上的棉布短袖襯衫被水浸得緊緊貼在身上。
一抬手,胸口鼓鼓囊囊的輪廓就露了出來,衣服上深色的水跡一圈圈暈開,更襯得腰肢盈盈一握,渾身透著小媳婦的迷人勁兒。
她蹲在水池邊,褲子被濺起的水花打濕,貼在腿上,勾勒出誘人的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