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何雨柱如獵豹般側身翻滾,鋼管擦著肩膀砸在墻上,碎石飛濺著在青磚上砸出深坑。
他順勢抓住耿三腳踝用力一扯,對方慘叫著摔倒在地。
何雨柱立刻騎上去,鐵鏟刃抵住咽喉,眼神冷得像淬了冰:“還要不要命?”
其他人被眼前場景震住,手中兇器微微顫抖。
何雨柱目光如電掃過眾人:“誰還想試試?”
滿臉橫肉的漢子哆哆嗦嗦后退,鋼管“當”地掉在地上,其他人見狀紛紛丟下武器,慌不擇路地作鳥獸散。
耿三臉色煞白,冷汗浸透了后背,顫聲求饒:“大哥!是我有眼無珠!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我一馬!”
可何雨柱并沒有打算就這么輕易放過耿三,他大步走過去,拍了拍耿三沾滿塵土的后腦勺。
鐵鏟刃擦著對方耳際劃過,嚇得耿三渾身一哆嗦。“光認錯可不夠,走,帶我去你家串串門。”
耿三臉色驟變,踉蹌著后退半步靠住墻,攥著衣角的手微微發抖,卻仍強撐著直視何雨柱:“爺!
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真知道錯了!去我家算咋回事啊?我家又破又爛,沒啥好看的!”
“要么現在廢了你,省得你下回再惦記老子的魚。”
何雨柱手腕一抖,鐵鏟“唰”地插進耿三兩腿之間,青磚地面被砸出個深坑,離耿三的命根子只有毫厘之差。
“要么乖乖帶路,要么老子讓你當太監!”
耿三低頭看著鐵鏟鋒利的刃口離命根子不過半寸,嚇得不敢說話了。
他連滾帶爬地站起來,扯著哭腔求饒:“我帶!我帶還不行嗎!大哥您可千萬別動手啊!您要是廢了我,我家可就完了!”
兩人一前一后穿過三條巷子,一路上耿三磨磨蹭蹭,時不時回頭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何雨柱,希望能得到一點憐憫。
終于,在一座灰撲撲的土坯房前停下。墻體抹著新泥,裂縫被仔細填補過,雖不精致倒也齊整。
門縫里漏出的咳嗽聲,仍一聲接一聲,聽得人心頭發緊。
耿三哆哆嗦嗦地推門,昏暗的屋里傳來一陣摸索聲:“三兒?是你回來了嗎?娘聽見你的腳步聲了。”那聲音蒼老又虛弱,帶著一絲期待。
何雨柱跟著跨進門檻,煤油燈昏黃的光暈里,一個頭發灰白的老嫗正扶著墻摸索瓷碗,渾濁的眼珠直直望著前方——
竟是個瞎眼老太太。她眼角爬滿細密的皺紋,臉色蠟黃卻還算干凈,一雙骨節粗大的手布滿老繭,指節因常年勞作微微腫脹變形。
“娘,我……我帶朋友來了。”耿三聲音發顫,伸手去攙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