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把剩下的大半根油條用干凈的手帕包好,打算待會兒給兒子棒梗留著,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多沾點油水也好。
旁邊的閻埠貴含著牙刷,一雙小眼睛死死盯著何雨柱手里的油紙包,心里直嘀咕:好你個傻柱,光知道夸我,倒是把油條也給我來一根啊!
這守了一夜,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油條這東西,可是頂頂解饞的。
可視線一轉,瞧見何雨柱和秦淮茹那眼神交匯的模樣,他又暗自撇嘴:好嘛,這倆人黏糊的都不避人了!
院里早就有閑話,說他倆之間有事,這下倒好,大清早的還眉來眼去,就不能注意點影響?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易中海卻沒閻埠貴那點心思,他瞥了何雨柱一眼,臉色陰沉沉的,心里跟明鏡似的——
何雨柱平常跟閻埠貴關系也就那樣,昨晚明明是他倆人一起守的靈,熬了一整晚的苦差事。
可何雨柱偏偏只一個勁兒夸閻埠貴,這分明是故意膈應自己呢!
可他又沒法說什么,總不能拉著臉問“憑啥不夸我”,那樣也太掉價了。
只能把一肚子憋屈咽在肚子里,刷牙的力道都重了幾分。
他的目光不自覺地飄到秦淮茹身上,看著她低頭時白皙的臉頰泛著淡淡的紅暈。
胸前因為蹲著的姿勢顯得愈發豐滿,一身洗得發白的粗布衣裳也掩不住那份溫婉的少婦風情,他心里竟莫名怦然心動。
想起自己的相好徐桂花,雖說熱情似火,可論起這份含蓄的女人味,哪里比得上秦淮茹?
這般想著,他又有些懊惱,連忙收回目光,假裝專心洗漱,可心里的那點異樣卻怎么也壓不下去。
何雨柱把易中海的神色變化看在眼里,笑得更歡了,眼底帶著點狡黠的促狹。
他輕輕拍了拍秦淮茹的后背,語氣輕快:“秦姐,我先回后院了啊,家里人還等著吃早點呢。”
秦淮茹抬眼望他,眼底的柔潤還沒散去,輕輕點了點頭,聲音軟乎乎的:“慢走,路上當心點。”
何雨柱應了一聲,轉頭看向還在洗漱的閻埠貴,揚聲招呼:“三大爺,我走了啊!”
說著,故意把手里的油紙包往身前晃了晃,油條的酥香順著風飄了過去,饞得人心里發慌。
閻埠貴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知道這小子是故意來饞自己的,嘴里還含著牙刷,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嘟囔了一句“走你的吧”,心里卻把何雨柱又念叨了一遍——這促狹鬼,有好吃的也不知道分他一根,真是越混越摳門!
回到后院自家屋里,于莉正和于冬梅坐在床邊穿衣服。
于莉剛把藍布褂子的扣子扣到一半,聽見開門聲回頭,一眼就瞧見何雨柱那副春風滿面的模樣。
這家伙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心里立馬就明白了——昨兒那事兒,成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朝著何雨柱招了招手,聲音柔柔和和的:“傻柱,你過來。”
“來咯,老婆大人有何吩咐?”
何雨柱把油紙包往桌上一放,腳步輕快地湊了過去,眼神黏在于莉身上,怎么看都看不夠。
于莉往他身邊挪了挪,湊到他耳邊,聲音壓得低低的,帶著點打趣的意味。
“昨兒去沈姐那兒,過得怎么樣啊?瞧你這得意勁兒,想來是舒坦壞了吧?”
溫熱的氣息拂過耳畔,帶著于莉身上淡淡的皂角香,何雨柱心里一酥,也壓低聲音,語氣里帶著點回味:“嗯,挺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