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絮絮叨叨地聊著,從明日要做的糖拌番茄、酸辣番茄炒蛋。
說到雨水即將開學,得抽空去供銷社給她換個新書包,又不知怎的扯到院里三大爺家新打的木柜子。
于莉整個人窩在何雨柱肩頭,手指百無聊賴地纏著他胸前的紐扣轉圈圈。
窗外的月光偷偷溜進屋里,在兩人身上鋪了層銀白,把依偎著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歪歪扭扭貼在墻上。
于莉眼睛亮晶晶的,突然湊到何雨柱跟前好奇地問:“你和雨水怎么老和棒梗這孩子較勁呀?小孩子家調皮搗蛋不都這樣嘛,到底咋回事啊?”
說著還拽了拽何雨柱的衣角,滿臉都是想要一探究竟的神色。
他手中的動作驟然停住,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冷笑一聲道:“正常?這孩子現在根本管不住!
上回在學校把同學的文具盒扔茅坑,秦淮茹到學校就開始抹眼淚。
拉著老師的手哭得稀里嘩啦,鼻涕眼淚糊了一臉,非說‘男孩子淘氣,您多擔待’,裝得那叫一個可憐!
賈張氏更離譜,滿院子撒潑,扯著嗓子嚷嚷‘誰敢欺負我孫子’!
最可氣的是賈東旭,知道這事兒后不僅不教育孩子,還在院里指桑罵槐,說別人故意針對他家,一樣的不講理!這哪里是簡單的調皮!”
于莉睫毛顫了顫,看著盆里暈開的漣漪:“那孩子到底還小。。。。。。”
“小?小就能偷雞摸狗?”
何雨柱猛地提高嗓門,又警惕地往窗外瞟了一眼,壓低聲音道。
“上個月他帶著院里幾個小崽子,把二大爺晾的臘肉偷去烤著吃,被抓現行后,賈張氏抄起掃帚就罵人家‘小心眼’!
還有我那半袋白面,要不是雨水眼尖瞧見棒梗往家扛,指不定被他們娘兒仨做成什么吃了!
秦淮茹輕飄飄一句‘孩子不懂事’,轉頭就當沒這回事!”
他猛地收緊手臂,將懷中于莉的細腰摟得更緊,眼底翻涌著怒意:“現在倒好,見人就伸手要東西,逮著機會就順走院里的零碎,整個一喂不熟的白眼狼!”
于莉慵懶地窩在何雨柱懷里,濕潤的發梢蹭著他的胸膛,氤氳的水汽裹著淡淡的皂角香,在被褥間縈繞不散。
她忽然輕笑一聲,歪頭調侃:“院里鄰居都說,你以前總偷偷給棒梗開小灶。該不會……是看在秦淮茹的面子上吧?”
何雨柱耳朵根子“騰”地紅透,脖子一梗就要反駁,喉結卻不受控地上下滾動:“別、別聽他們瞎傳!就……就偶爾剩菜多了,順手給孩子夾兩筷子!”
他越說底氣越弱,手指無意識地搓著毛巾邊角,“再說棒梗那時候還小……”
“再怎么說也是一個院里看著長大的,我總不能真看著他餓肚子。
但現在他蹬鼻子上臉,上次我給雨水買的新鉛筆,轉眼就在他書包里!問他就說是撿的,賈張氏居然還說‘孩子興許看錯了’!”
他氣得胸脯劇烈起伏,“自私自利得沒邊兒了,有好東西自己藏著,闖禍了就躲在大人后頭!”
于莉卻突然拉住他的手腕:“柱子,你說。。。。。。要是哪天秦淮茹有事真求到咱們頭上。。。。。。”
“求也沒用!”何雨柱直接打斷,把人摟進懷里,下巴重重抵著她發頂。
“你仔細想想,每次棒梗闖禍,秦淮茹嘴上訓兩句,轉頭就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