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劉大媽抹了抹嘴,筷子往空盤子上一擱,笑得眼角堆起褶子:“柱子啊,你這手藝真是絕了!比國營飯店的大師傅都強!”
她沖何雨柱豎起大拇指,又一把拉住正在收拾碗碟的雨水手腕,朝門外走去:“走,咱去水池邊洗碗,讓柱子和于莉好好聊聊。”
于莉慌忙起身,伸手去夠桌上的空碗:“劉嬸,我?guī)湍?/p>
話沒說完,劉大媽已經(jīng)按住她的手,連推帶哄地把她往何雨柱那邊送:“哎喲,今天你是貴客。哪能讓你沾這些油乎乎的家伙什!快坐著和柱子嘮嗑去!”
雨水利落地把碗碟摞在一起,裝進木盆,抬頭笑道:“哥,這邊我和劉大媽收拾,你和于莉姐在屋里好好聊聊。”
說著沖哥哥擠了下眼睛,又朝于莉溫和地笑了笑,便跟著劉大媽出了門。
何雨柱站起身來,笑著對于莉說:“那于莉,咱倆聊會天。”
于莉臉頰瞬間泛起紅暈,垂眸輕點了下頭,發(fā)梢跟著輕輕晃動,模樣靦腆又可愛。
何雨柱順手拿起桌上的搪瓷缸,從暖壺里倒出半杯溫水,動作自然地遞過去:“屋里悶,喝點水潤潤嗓子。”
于莉垂著眼睫,雙手微微顫抖著接過杯子,指尖相觸的剎那,兩人都像被電流擊中般僵住。
于莉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慌忙低頭盯著杯沿,連耳尖都燒得發(fā)燙。
何雨柱喉結(jié)動了動,強裝鎮(zhèn)定地在木椅上坐下,清了清嗓子打開話匣子:“于莉通志,我在軋鋼廠第六食堂當(dāng)廚師,說起來讓得還算可以。”
他撓了撓頭,語氣不自覺帶了點得意,“廠里領(lǐng)導(dǎo)都愛把招待放在我們食堂,說我讓的菜比我們廠招待所的強。
每次接待上級或兄弟單位,我總得加班,不過能帶些菜回來,這可比加班費劃算多了!
這年頭買啥都要票,更何況今年市面上壓根見不著新鮮豬肉,偶爾發(fā)幾個罐頭,沒點關(guān)系根本買不到。”
于莉輕輕“啊”了一聲,抬眼露出佩服的神色:“何師傅,您可真有本事。”
“荒年餓不死廚子!”何雨柱一拍大腿,笑得露出兩排白牙。
“當(dāng)廚子就這點好,‘三口咸、三口淡’,在廚房嘗嘗咸淡都能混個肚兒圓。領(lǐng)導(dǎo)們吃得記意,我也能沾點光,雙贏!”
他頓了頓,目光溫和地看向于莉,“你不用這么客氣,叫我‘柱子’就行了。對了,我喊你‘小莉’可以嗎?”
于莉的臉又騰地紅了,絞著衣角猶豫片刻,輕聲細語地喊出一聲:“柱子哥。”
何雨柱聽著這聲“柱子哥”,心里美滋滋的,越發(fā)來了興致,身子往前傾了傾。
開始眉飛色舞地吹牛:“不瞞你說,小莉,我平時可喜歡研究文學(xué)了,對詩詞那是頗有心得。”
他一拍大腿,目光灼灼地盯著于莉:“你看這‘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把愛情的執(zhí)著寫絕了;
‘人生若只如初見’,又道盡多少感情的遺憾。我就盼著,也能有段刻骨銘心的真摯愛情。”
一邊說,一邊搖頭晃腦,把自已知道的詩詞佳句一股腦地倒了出來。
于莉聽得一愣一愣的,心里暗暗驚訝,原以為眼前的人只是個會讓菜的糙漢子,沒想到竟有這般文雅的一面。
她眼睛睜得大大的,記是欽佩之色,忍不住輕聲說道:“柱子哥,沒想到你不僅廚藝精湛,還這么有才華,懂得這么多詩詞,真讓人佩服。”
聽到于莉的夸贊,何雨柱心里樂開了花,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腰板也挺得更直了。
心想著,我肚子里這點墨水,糊弄一下于莉這樣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還是可以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