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別墅門口,傅景驍推開車門下車,指尖漫不經心地松了松西裝袖口。
剛走到玄關,聽見動靜的王媽從廚房迎出來,看到他時明顯愣了一下,隨即臉上堆起笑:“少爺?您怎么回來了?不是說要后天才能到嗎?”
她手里還拿著擦碗布,在圍裙上擦了擦,“要現在準備晚飯嗎?”
“嗯,提前回來了。”傅景驍換了鞋往里走,目光掃過客廳——沙發上沒放外套,茶幾上也沒擺著池笙常喝的檸檬水,空蕩蕩的。
他淡淡應了句,“不用準備飯了。”
王媽點點頭,看著他往客廳走,又忍不住補充了句:“先生是找太太吧?她在樓——”
話說到一半又頓住,趕緊改口,“哦不對,太太出去了。上午的時候跟我說,是朋友約了她,好像是去……去喝東西了?”
傅景驍的腳步頓了頓,眉梢微不可察地挑了下:“哦?”他沒多問,只淡淡應了聲,“知道了?!?/p>
他轉身上了二樓,徑直走向書房。
剛推開書房門,把西裝外套搭在椅背上,口袋里的手機就突兀地響了起來,鈴聲在安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
手機鈴聲還在響,傅景驍拿起看了眼屏幕,指尖劃開接聽鍵,還沒來得及開口,那邊就傳來沈言酌帶著笑的嚷嚷聲:“喂?阿驍?回京市了吧?我猜你這時候指定落地了——出來玩會兒啊!我跟川風在帝豪呢,包廂都給你留好了,就等你這尊大佛了!”
傅景驍靠在書桌邊,指尖無意識地敲了敲桌面,聽著那邊隱約傳來的音樂聲,眉梢微挑:“嗯?”頓了頓才應,“等會。”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他轉身進了衣帽間,隨手把身上的襯衫脫下來扔在沙發上,從衣柜里翻出件寬松的白色休閑服套上——比起西裝的緊繃,這料子軟乎乎地貼在身上,倒松快了不少。
換好鞋抓了車鑰匙,沒讓司機送,自己開著輛低調的黑色越野車往帝豪去了。
帝豪頂層的包廂門被推開時,沈言酌正舉著酒杯跟秦川風碰著,聽見動靜轉頭一看,眼睛立馬亮了:“呦!傅太子爺可算來了!”
他趕緊往旁邊挪了挪,拍了拍身邊的沙發,“快來快來,就等你了!”
秦川風也抬了眼,手里還捏著酒瓶,沖他叫了聲“阿驍”,順勢往空杯子里倒了杯酒推過去。
傅景驍走過去坐下,拿起酒杯跟他們碰了下,仰頭喝了口——酒液順著喉嚨滑下去,帶著點微辣的燒灼感。
三人沉默著喝了兩杯,沈言酌正想說點什么,秦川風先開了口,視線落在傅景驍身上:“阿驍,最近你應該不用再往b國跑了吧?前陣子聽陳逢青說分公司那邊還在盯著?!?/p>
傅景驍晃了晃杯子里的酒,冰塊碰撞杯壁發出輕響,他淡淡應道:“不用了?!鳖D了頓補充,“分公司穩定下來了,項目也上了正軌,最近都不用去?!?/p>
沈言酌一聽,立馬拍了下手:“那可不正好?這下能好好歇陣子了——說起來,你家那位可是好久沒見你了吧……”
沈言酌往沙發上一靠,手里轉著酒杯,目光在傅景驍臉上繞了圈,帶著點促狹的笑:“說起來,你倆結了婚到現在,見面次數加起來能超過十次嗎?”
他嘖了聲,“我這當兄弟的都替你倆著急——哪有結了婚跟沒結似的,你跑b國忙項目,她在京市待著,跟倆平行線似的。”
喝了幾杯酒,他膽子也大了些,干脆把心里的疑惑攤開說:“我實在想不明白,你怎么突然就跟池笙結了?你們倆以前……好像八竿子打不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