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城的三更天,夜色濃稠得像化不開的墨。“福順茶館”后門的巷子里,風卷著枯葉簌簌作響,墻角的陰影里,江豚四人屏住呼吸,等待著“鬼手”的出現。江豚穿著一身黑色夜行衣,左肩的傷口被特制的繃帶固定住,動作雖略有受限,但眼神依舊銳利如鷹,死死盯著巷口的動靜。
蘇曉棠站在他身側,同樣一身夜行衣,長發束起,臉上蒙著黑布,只露出一雙明亮而警惕的眼睛。她右手緊握著藏在袖中的匕首,左手按在腰間的手槍上,指尖微微發力,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麻雀和趙剛則分別守在巷子的兩端,耳朵貼在墻壁上,監聽著外面的動靜。
“約定的時間到了,‘鬼手’怎么還沒來?”麻雀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慮。
江豚眉頭微蹙,心里也泛起一絲不安:“再等等,‘鬼手’是道上的人,應該不會輕易爽約。但我們也要做好防備,萬一他出賣了我們,‘烏鴉’的人可能已經在周圍布下了埋伏。”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從巷口的陰影中竄了出來,動作迅捷如貓,正是“鬼手”。他依舊穿著黑色夜行衣,臉上蒙著黑布,看到江豚四人,點了點頭:“讓你們久等了,剛才在巷口觀察了一下,確認沒有‘烏鴉’的人埋伏,我們可以行動了。”
“你怎么才來?”趙剛有些不滿地問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鬼手”語氣平淡,“‘茶鬼’最近加強了戒備,后門的守衛從兩個人增加到了四個,而且周圍多了兩個暗哨。想要進去,必須先解決他們。”他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巧的布包,遞給麻雀,“這里面是迷煙,威力比你之前用的更強,只要吸入一點點,就能讓人昏睡三個時辰。你們負責解決后門的守衛和暗哨,我去旁邊的墻頭接應你們。”
江豚點了點頭:“好,我們分兩路行動。麻雀,你和趙剛去解決暗哨;我和曉棠解決后門的守衛。行動要快,不能發出任何聲響。”
“明白!”麻雀和趙剛異口同聲地回應。
四人兵分兩路,朝著各自的目標摸去。江豚和蘇曉棠貼著墻壁,慢慢朝著后門靠近。后門的四個守衛正圍在一起抽煙,嘴里說著一些無聊的話,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降臨。
江豚示意蘇曉棠停下,然后從懷里掏出一把小巧的飛刀,瞄準了其中一個守衛的脖子。他深吸一口氣,手腕猛地發力,飛刀如閃電般射出,精準地命中了那個守衛的脖子。守衛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其他三個守衛見狀,臉色大變,剛想喊出聲,蘇曉棠已經如同鬼魅般沖了過去,手中的匕首快速劃過,三個守衛的脖子瞬間被劃開,鮮血噴涌而出,倒在了地上。整個過程干凈利落,前后不過十幾秒鐘,沒有發出任何多余的聲響。
與此同時,麻雀和趙剛也解決了巷口的兩個暗哨。四人匯合后,“鬼手”已經爬上了墻頭,對著他們做了一個手勢。江豚四人相繼爬上墻頭,跳進了茶館的后院。
后院里種著幾棵石榴樹,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鬼手”壓低聲音:“跟我來,書房在前面的東廂房,收藏室在書房的密室里。”他領著四人,借著樹木的掩護,快速朝著東廂房摸去。
東廂房的窗戶里透出微弱的燈光,里面隱約有說話的聲音。“書房里有兩個守衛,我們必須先解決他們。”“鬼手”輕聲說道,“我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們趁機沖進去,解決他們。”
江豚點了點頭:“小心點。”
“鬼手”應了一聲,撿起一塊小石子,朝著窗戶扔了過去。“啪”的一聲,石子打在窗戶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書房里的守衛立刻警覺起來:“誰?外面是誰?”其中一個守衛站起身,朝著門口走來。
就在守衛打開門的瞬間,江豚和蘇曉棠突然沖了進去,手中的匕首快速刺出,兩個守衛還沒反應過來,就倒在了地上。
解決了守衛,四人走進書房。書房里布置得很奢華,書架上擺滿了各種書籍和古董,中間放著一張寬大的書桌,書桌上擺放著筆墨紙硯和一些文件。“鬼手”走到書桌前,仔細摸索著桌面:“鑰匙就藏在書桌的暗格里。”他一邊說,一邊用力按下桌面的一個凸起,書桌的一個抽屜突然彈了出來,里面放著一把金色的鑰匙。
“找到了!”“鬼手”拿起鑰匙,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江豚看著那把金色的鑰匙,心里卻泛起一絲疑慮。“茶鬼”如此謹慎,怎么會把收藏室的鑰匙這么輕易地藏在書桌的暗格里?而且,剛才解決守衛和尋找鑰匙的過程太過順利,順利得有些不正常。
“等等。”江豚突然開口,“這把鑰匙會不會有問題?‘茶鬼’不可能這么輕易地讓我們找到鑰匙。”
“鬼手”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江隊長,你太多心了。我上次潛入的時候,就是在這里找到的鑰匙,沒有任何問題。”他拿著鑰匙,朝著書房的一面墻壁走去,“收藏室的密室就在這面墻壁后面,只有用這把鑰匙才能打開。”
江豚沒有說話,只是緊緊跟在“鬼手”身后,眼神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鬼手”走到墻壁前,將鑰匙插入墻壁上的一個小孔里,輕輕轉動。“咔嚓”一聲,墻壁突然裂開一道縫隙,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正是收藏室的入口。
“進去吧。”“鬼手”率先走進洞口,江豚、蘇曉棠和趙剛緊隨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