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都說出了預(yù)期,自己還能比這個程度低不成,再說了,今天還是他的生日,沈南自不想惹他不高興,于是低低道:“我也覺得、覺得這樣比較好……”
“哪樣?”
“爛、爛了再停?!?/p>
“那就按照你說的來?!备雕Y亦聽后起了身,拿了厚毯墊在床邊的木地板上,下巴朝床的方向揚了揚:“下身一件不留,趴在床上?!?/p>
沈南自按照要求,連帶著內(nèi)褲一起將褲子褪除,趴在了床的邊緣,沒有報數(shù)的要求,他便將頭埋在被子里,繃緊皮肉。
睥睨著他不停抖動的身體,傅馳亦揮著鞭子往空氣中抽了一下,開口:
“我給你一次機會改?!?/p>
明明還有一段距離,卻感覺破風(fēng)的聲音就環(huán)繞在耳畔,久久不能消散,沈南自攥緊被子,搖頭:“就……按剛剛的來,動手吧,我想讓你消氣?!?/p>
意料之內(nèi)的答案,相處這么久,小孩的倔強他也知道,看了眼手中的馬鞭,再加上剛剛往空中試手的那一下,傅馳亦確信,不管收了多少力,這種皮質(zhì)加上長度,落到身上沒幾下都會破皮。
“沈南自?!笨此鹆祟^,傅馳亦說:“我給你定一條規(guī)矩?!?/p>
“什么……?”
“今天挨打的時候不準(zhǔn)回頭?!备雕Y亦俯身打開床頭柜的第二層抽屜,拿出東西后再次強調(diào):“不要讓我失望?!?/p>
“嗯?!鄙蚰献源穑骸拔也粫仡^的?!?/p>
“嗖”的一聲,黑鞭揚起如長蛇般甩下,話語剛落,屁股就挨了一記重重的響鞭,抽聲回蕩在腦中,久久未消。
這個時候,沈南自總算明白傅馳亦為什么要在剛開始,在床邊的木板上墊一張?zhí)鹤恿恕?/p>
因為就這么一下,他就沒能抵抗住沖擊,直接沿著床邊滑下去,跪在了地板的厚毯上。
痛是肯定的,但沈南自卻覺得奇怪,因為這比自己想象中的好太多了,根本沒有預(yù)想的那么可怕。
但同時間,他開始擔(dān)心,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得多少下屁股才能爛啊。
正想著,身后就又一痛,緊接著,就聽到身后人用寒如冰窖的聲音說:“這么多次了,還是學(xué)不會集中注意力?!?/p>
沈南自低聲道歉:“對不起?!?/p>
耳邊不斷傳來凌厲的“嗖嗖”聲,沈南自盡量忍著不叫出聲,中途有次,因為心慌所以想回頭看身后人的臉,但就是那么一個偏頭的動作,便讓傅馳亦加重了手上的力氣。
幾乎可以說是從開始到現(xiàn)在為止最重的一鞭,沈南自當(dāng)即飆出眼淚,抖著身體,忍不住喊:“疼……”
記起剛剛的約定,他又正回頭,嘗試解釋:“我不是故意的,你、你不說話,我就很害怕,所以才會想回頭……”
傅馳亦走近,沉著聲音說:“你總是有很多的要求?!?/p>
像是一只利箭直直刺中心臟,沈南自感覺這句話比剛剛的任何一鞭都讓人難受,他小聲說:“別生氣……”
“嗖”的一下,傅馳亦沒有等他說完,直接訓(xùn)道:“說過的事情做不到,沈南自,你覺得自己該不該挨這頓罰?”
“該……”
揚手落下,傅馳亦板著臉,繼續(xù)清帳:“周末整整兩天,沒有任何消息,說是跟父母在一起,實際上卻一個人待在家,這件事,我問你錯了嗎?”
“錯、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