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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老人家就是節儉,可能真沒想那么多。”
“小荀,你婆婆也知道錯了,你就別揪著不放了。”
“得饒人處且饒人嘛。”
我冷眼看著這場表演,心中冰涼。
梁哲吃他媽這一套,聽到季素芬的哭訴,臉上的愧疚立刻被心疼取代。
他轉過頭,用懇求的語氣對我說:
“荀茵,你聽到了嗎?媽不是故意的。”
“她就是太節儉了。”
“她已經知道錯了,你就原諒她這一次,好不好?”
“我們先把媽扶回家,這件事就這么算了,行嗎?”
“別讓鄰居們看笑話了。”
算了?
我渾身紅疹,擔驚受怕了半個月,他一句“算了”就想翻篇?
我因為他媽差點流產,他一句“算了”就想抹去?
我看著他扶著季素芬,母子倆依靠在一起,覺得諷刺。
原來在這個家里,我永遠都是個外人。
“原諒她?梁哲,你讓我怎么原諒她?”
我指著那床被子,聲音卻很平靜。
“這不是節儉,這是歹毒!”
“她明知道那條狗有皮膚病,全身都在流膿。”
“她還把那些帶病菌的狗毛塞進被子給我蓋!”
“她就是想讓我生病,想讓我肚子里的孩子出事!”
我的話讓梁哲臉色煞白,他難以置信地看向他媽。
季素芬身體一僵,眼神慌亂,尖聲叫道:
“你胡說!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