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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賠你的!夠你刷好幾遍門了!別給臉不要臉!”
“以后給我安分點,再敢多管閑事,下次潑的就不是油漆了!”
她說完,扭著腰回了自己家,門再次被重重甩上。
地上的紅色鈔票,和門口的紅色油漆一樣刺眼。
我什么都沒說,彎腰把錢一張張撿了起來。
下午,我就接到了物業經理的電話,他語氣里滿是歉意和無奈。
“任女士,對不住啊。。。。。。那個1602的莊女士,她丈夫是有點背景,我們實在惹不起。”
“她現在要求我們強制您搬走,說您影響了小區其他業主的生活。我們頂著壓力沒同意,但她現在聯合了十幾戶人家,說如果您不搬走,他們就集體停繳物業費,還要去住建局投訴我們。”
“您看。。。。。。您能不能先暫時出去住一段時間,避避風頭?”
我平靜地問:“她砸承重墻的事,你們不管了?”
物業經理沉默了半晌,聲音更低了:“管不了啊。。。。。。我們派工程部的人上去看,都被打出來了。他們家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守著,誰也進不去。”
“任女士,我們也是打工的,您多體諒。。。。。。”
我掛了電話。
我明白,指望物業和警察,是沒用了。
接下來的幾天,騷擾變本加厲。
我家門口每天都會堆滿垃圾,散發著惡臭。
電費和水費的單子被撕得粉碎。
我兒子在小區里玩,會被幾個老太太指指點點。
“就是他,他媽媽是那個不要臉的女人。”
“小小年紀攤上這種媽,真可憐。”
兒子哭著跑回家,問我:“媽媽,她們為什么說你是壞女人?”
我抱著他,第一次感到一股深入骨髓的無力。
這天晚上,我帶著兒子去地下車庫取車,準備暫時搬去我父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