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怡靜面癱著被他拽出書房:“雖然你還活著,但為什么總給我一種陰魂不散的感覺。”
“哼。你懂什么叫積極向上嗎?”江亦奇又說,“不過——你說那個劃水怪會不會是刺客啊?只有刺客才能安穩(wěn)地來去自如不是嗎?只要不和別人交流、不暴露身份,再開動一點(diǎn)點(diǎn)點(diǎn)小腦筋,在合適的時候殺人就行了。哦,對了,反正他已經(jīng)知道你的身份了,那就更不用慌了。我們應(yīng)該盯著他,看他和誰交流,就知道殺手是誰了。”
陳怡靜:“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只是單純在摸魚。”
“我看你根本是被他蠱惑了吧。”江亦奇胡亂地?fù)]舞了一下雙手。
陳怡靜不解釋:“那去吃飯吧。”
“這才幾點(diǎn)啊。”江亦奇覺得自己頭都大了。
“那去吃早午飯。”見江亦奇瞪著自己,陳怡靜像順貓毛一樣撫了撫他的袖子,“第一天上午,在什么都沒發(fā)生,人也沒有見全的情況下,你著急也沒有用。”
“那怎么辦啊?”
陳怡靜:“順其自然。”
“順其自然,順其自然。萬一那殺手直接不裝了,攤牌了,來開槍了怎么辦?”
陳怡靜抬眼看他,忽地勾起一抹笑:“你為什么這么擔(dān)心?難道是因?yàn)槟愕纳矸荼容^被動?”
“說什么呢你!”江亦奇撇過臉閃開她的注視,“我是不想坐以待斃好吧?”
早在江亦奇說他偷聽到自己和金懷墨的對話時,她就隱隱猜到了他的身份。畢竟當(dāng)時她倆說話聲音不大,而且這里的房間隔音都很好,如果不用技能的話不可能把別人的對話聽得那么清楚。
等到江亦奇剛才和那兩人互報(bào)身份的時候,陳怡靜已經(jīng)確認(rèn)他是播音員。
畢竟四人在場,隨便報(bào)一個身份和別人重復(fù)的概率比較高。這種情況下,最保險的,最下意識的,也就是給她報(bào)自己的身份,自己則報(bào)她的身份。
“啊……反正我已經(jīng)猜到了。”陳怡靜背著手,慢條斯理地回身朝著露臺走去。
“小怡靜,不要瞎猜啊我警告你。”
江亦奇快步追上她,露臺外胡雨菲和蘇云可的對話因她們的到來而中斷。
“真是稀奇,原來大系花還可以單獨(dú)行動啊。”江亦奇咋舌道,“我以為你離開死裝哥就活不了了呢。”
蘇云可的腰貼著欄桿,沒有因?yàn)樗脑挾薪z毫破防的痕跡,笑了下:“學(xué)生會長,你情商這么低,可是很難討得女人歡心的哦。”
胡雨菲出聲附和:“情商確實(shí)堪憂。”
陳怡靜默默道:“+1”
“死陳怡靜!你亂加什么1啊!”江亦奇說,“我們才是一伙的好嗎?——你們兩個剛才在說什么?不會是在密謀殺人吧?”
“我們只是在討論誰會是第一個死的。”蘇云可吟吟笑著,她的雙眸朝陳怡靜那一瞥,“怎么這時候還有興致看書呢?”
陳怡靜像是一個蹩腳推銷員舉起自己手中的《愛麗絲奇遇記》,向她們道:“你們看過這個沒有?書房里有很多很多本。”
胡雨菲說:“嗯,每個書架上都有。可能是在提示些什么。”
“是嗎?”蘇云可眉毛一挑,她邁步過來,像是想拿陳怡靜手上的書。
陳怡靜往旁邊躲開,和她拉出距離:“你自己去書房拿吧。”
蘇云可笑了一下:“擔(dān)心我是’毒蛇‘嗎?”
“不然能擔(dān)心什么?不小心脫貧了?”陳怡靜說。
“……”蘇云可攏攏亮麗柔順的卷發(fā),沒有和她理論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