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斯澈一臉得意:“你說你尊重他的選擇對嗎?”
“盛哥,我剛剛給陳管家發(fā)了消息,他們一會兒會派車來接你。”
盛斯澈的得意僵在臉上:“你最好收回你接下來的話。”
葉宴硬著頭皮忽略了他的威脅:“我和我朋友好久不見,想敘敘舊,讓陳叔帶你回家吧,明天就開學(xué)了,盛哥早點回去休息,。”
他說話語速像是放鞭炮,說完后都沒等盛斯澈反應(yīng)過來,就腳底抹油跑了。
一旁的莊簡笑著和盛斯澈攤了攤手。
盛斯澈攥著拳,臉比鍋底都黑,他寒聲叫著:“葉宴,你敢?”
結(jié)果葉宴頭也不回消失在了拐角。
盛斯澈怒極反笑:“好,很好,你別后悔。”
等感覺追隨自己的眼神消失,葉宴才松了口氣,他跟著莊簡出了酒吧以后看了一眼時間,在掃單車和叫車之間猶豫了一會兒,想到自己剛喝了酒,最后還是選擇了叫車。
“很晚了,要不我?guī)闳ノ壹野桑俊?/p>
葉宴都忘了身邊還站了一個人,抬眼掃了他一眼,低頭看見網(wǎng)約車和自己還有兩千米,敷衍道:“今天太晚了,要不我們改天再約?”
意識到葉宴剛剛說的聚聚只是為了擺脫掉那個難纏的家伙隨口所說的一個借口,莊簡眼神中難掩失落:“你還在怪我嗎?為我當(dāng)年的不辭而別。”
凌晨兩點,是說這些的時候嗎?
“我沒有怪你。”怕他不信,葉宴還補(bǔ)了一句,“真的。”
“那留個聯(lián)系方式好嗎?我很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葉宴想起來原著劇情里兩人確實留了電話。
雖然是夏天,但夜晚的冷風(fēng)吹得葉宴的鼻子紅彤彤的,他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抱著酒,打開手機(jī)通訊錄,等著莊簡讀電話號碼,誰知他說:“我記不住,而且我手機(jī)沒電了。”
葉宴想了想把酒放在一邊,取出自己的筆和紙,咬開筆帽,從兜里翻出剛剛的便利貼,他把上面那一張扯下塞進(jìn)了兜里,在空白頁寫下一串?dāng)?shù)字。
從莊簡的角度看過去,剛好看到葉宴收斂的眉眼,以及咬著筆帽微張的唇,唇間透出一點粉白色,被風(fēng)卷起的發(fā)絲間還有一股混著玫瑰香的淡淡酒氣。
葉宴寫完后,扯下便利貼拍在他的肩膀上:“走了。”
直到葉宴走后,莊簡鼻息間還存有那股熟悉的令人懷念的氣息,他拽下肩膀上的便利貼,又取出剛剛藏起來的手機(jī),按下了暫停鍵。
看著錄像里的人,手指拂過那張總是不甚開心的臉,他的眼神變得晦暗不清,語氣滿是克制的狂熱:“小宴,我們還有很多很多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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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盛斯澈怒氣沖沖地沉著臉回到了包廂,看著屋內(nèi)的人他冷聲道:“都給我滾出去。”
還沒等他說完,包廂里的人就連滾帶爬地消失了個干凈,最后只剩下了一個謝珣,他抱著剛剛?cè)~宴喝過的那瓶酒,醉意沉沉地看著盛斯澈:“怎么了,你那個小跟班沒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