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淡,很香,很獨特。
每次聞到盛斯澈都感覺自己潛藏在心底的不可言說的欲望被輕而易舉地勾了起來。
他像是一只餓了許久見到了骨頭的狗,貪婪地嗅著讓他著迷的氣息,喉結不自覺滾動,他將葉宴的手翻轉過來,鼻尖順著向上,最后停在了他的脈搏處。
在他青筋明顯的手腕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柔軟的唇間感受著脈搏微弱跳動,刺激感盤繞在他的大腦上,他攥著他的手越來越用力,不知道是為了克制其他的沖動還是想要將他融入自己的骨血。
他的牙齒緊緊咬合,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就算這樣也無法忍耐唇齒間的癢意。
咬一口,只是一口。
他寬慰自己,張口唇齒,輕咬上那細嫩的皮肉,但還沒等用力,就聽到一聲悶哼。
盛斯澈猛地抬頭,像是偷吃被抓到的狗一樣慌張,吞咽了一口唾沫,只見葉宴已經緊閉著雙眼,只是悶哼了一聲:“疼,你輕一點。”
或許是他不適的表情喚醒了盛斯澈殘存的理智,他猛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站起了身。
他攥著拳,手臂上青筋暴起,耳膜處傳來嗡鳴爆裂的心跳聲。
為什么,為什么自己會對面前的人有這么強烈的接觸渴望。自己雖然因為一些心理疾病厭惡和那些窮人的接觸,但是平常也會和家人有正常的肢體接觸,他都沒有這種難以言喻的沖動。
但今天,只是碰了他的手腕之后,自己就像是克制不住想要摸他,抱他,親他,咬他……
恨不得將他融進自己的血液,成為自己的一部分,到底是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如果盛斯澈觸碰葉宴可以解釋為只是自己記得他對自己的好,所以他在自己心里的位置才一步步升高,自己發瘋似的將那些接近葉宴的人趕走可以解釋為是自己把葉宴當成了所有物。
那么剛剛觸碰葉宴帶來的極致的心理歡愉,就在提醒他他對葉宴有著不一樣的感情。
曾經的他有多么抗拒和他接觸,現在的他就有多么渴望。
盛斯澈不蠢,他就算沒有談過戀愛,也見過自己父母曾經那副膩歪的樣子,見過自己沒骨氣的老爸像是狗一樣掛在媽媽身上,見過他埋在她的頸肩處,貪婪地嗅著屬于她的氣息。
看著他輕輕咬媽媽的臉,她的手,她的肩膀……
小的時候他以為父親是因為想吃媽媽才會這樣,曾經對那個變態老爸十分恐懼,直到后來,他爸爸和他說:“這是喜歡,生理性地喜歡,喜歡到想要時時刻刻和她黏在一起,喜歡到恨不得一口一口吃掉她。”
因為父母的恩愛,讓盛斯澈從小也很渴望遇到那個讓自己生理性喜歡的人。
所以現在他是遇到了嗎?
盛斯澈看著葉宴,眉眼溫和,他蹲在床邊,手指撥開葉宴黏在額頭上的濕發:“所以,其實我也喜歡你嗎?”
房間安靜得落針可聞,只有停不下來的心跳聲在回應他。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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